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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清音心裡再次愧疚了一下下,但也就是一下下而已。
&esp;&esp;花瓶她幾年前就轉移出去,藏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了。
&esp;&esp;看完診,剛進門,魚魚就看見她,“媽媽!”
&esp;&esp;“玩夠沒?”
&esp;&esp;小丫頭嗅了嗅鼻子,聞見韭菜味兒,“我是媽媽的好幫手,我給媽媽摘韭菜。”
&esp;&esp;哪個媽媽不喜歡這種小馬屁精呢,家裡剝蒜洗蔥摘韭菜,她幹了好幾年,這不,只見她非常熟練的蹲在地上,她不愛坐小馬紮,就喜歡蹲著。
&esp;&esp;今天的韭菜雖然是大棚裡種的,但不是很肥,一根根細細的,撿的時候很費勁,清音這邊面都發好了,她韭菜還沒摘好。
&esp;&esp;“需要媽媽幫忙嗎?”
&esp;&esp;“不需要哦,好啦!”小丫頭高興的站起來,沒想到蹲太久,她忽然抱著腿大叫。
&esp;&esp;“媽媽,我腿上有好多好多小星星呀!”
&esp;&esp;清音:“……”腿麻了吧你。
&esp;&esp;“好啦,先去小馬紮上坐會兒,下次記得要坐小馬紮哦。”
&esp;&esp;“好叭,這樣腿上就不會有很多小星星啦,對嗎?”眼見著媽媽打雞蛋,“我們要吃韭菜盒子嗎媽媽?”
&esp;&esp;“嗯,去叫奶奶回來吃飯。”別在我這兒叭叭。
&esp;&esp;一口鍋把韭菜盒子烙上,另一口鍋把昨天熬出來的羊骨頭湯熱上,到時候一人一碗羊湯,配上韭菜盒子,那得多香啊!
&esp;&esp;人齊了,上桌,一邊吃一邊商量今年的年怎麼過,清音忽然聽見有人叫她。
&esp;&esp;“誰呀?”
&esp;&esp;“哎呀秦嫂子,快進屋坐。”
&esp;&esp;秦嫂子揮揮手,“我就不坐了,家裡還有事呢,剛才在杏花衚衕那邊我看見有倆人看著眼生,問了才說是來找你看病的,我讓她們先去衛生室等你,但她們似乎有點著急,我就說先來問問你方便不方便?”
&esp;&esp;畢竟是看病的事,不是小事,清音也吃飽了,“沒事兒,嫂子你讓他們進來吧。”
&esp;&esp;清音也沒在屋裡看,顧媽媽和小魚還沒吃完呢,她自己把一張活動小飯桌抬出來,放院子裡,再搬幾個板凳,就是簡易的“就診室”了。
&esp;&esp;這不,剛佈置好,兩名穿著花棉襖的女同志就被秦嫂子帶過來。其中一個年紀大些,另一個包著粉色頭巾的,看著也就二十五六,臉上面板偏白,也挺細膩的,但兩頰上的兩坨高原紅卻異常醒目,這是被石蘭省的風吹出來的,一看就是典型的石蘭人。
&esp;&esp;這一開口,也是一口熟悉的書城口音:“清大夫你好,我們是造紙廠那邊來的,聽說你看病看得好,想請你看看我閨女。”
&esp;&esp;原來真是母女倆,難怪五官看著像,“嬸子,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您?看著有點眼熟。”
&esp;&esp;老婦女爽朗的笑笑,“我沒來過你們廠,估摸著你是見過我兒子。”
&esp;&esp;“那是……”
&esp;&esp;“我兒子叫楊立群,在鋼廠機修車間。”
&esp;&esp;清音的笑意更深了,“您一說名字我有點印象,但人好像沒怎麼見過,可能咱們不是一個部門的,也不奇怪,您二位快坐。”
&esp;&esp;老婦女還想拉家常,意圖拉近點距離,身邊的年輕姑娘卻悄悄拽了她一把,又衝清音不好意思的笑笑。
&esp;&esp;“清大夫你是不知道啊,咱們廠的牛秀秀你有印象不?就是秀秀介紹咱們來的,說你看得好,最擅長疑難雜症,她保胎全靠你……哎喲,瞧我,扯遠了,我們來過三次了,碰巧三次你都不坐診,聽說是去上大學了?”
&esp;&esp;秦嫂子也在一旁聽著,忽然想起來,“哎喲是大娘呀,我說怎麼眼熟呢,前天你是不是也來過一次?”
&esp;&esp;那次是她一個人來,可惜又是無功而返,“都說好事多磨,名醫難求,咱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