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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清音沒進去，打算聽聽他還有什麼新詞彙。

&esp;&esp;“現代醫學為什麼拿一個小小的耳聾毫無辦法？那麼多檢查做下來為什麼一點發現沒有？人類醫學發展到現在難道就是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嗎？是現代醫學太狗屎，還是你們龍國醫生的技術太狗屎？”

&esp;&esp;一眾西醫不敢說話，翻譯員都翻譯不下去了，這種罵人的話，他照實翻譯吧，有損龍國人自己的威風，要是換個說法吧，又有悖自己的職業道德。

&esp;&esp;正糾結著，忽然聽見一把清脆沉穩的女聲，用不算特別正宗但絕對流利的英文說：“是，哪怕是希波克拉底和亞歷山大弗萊明在世，依然有解決不了的醫學難題，你指望當今世界上有幾個‘醫學之父’和‘青黴素之父’？”

&esp;&esp;翻譯員下意識的在腦海裡迅速搜尋這兩個人名說的是誰，更別說還摻雜著一些醫學專有詞彙，他還沒反應過來，女聲接著說：“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在古板偏執的斯考特伯爵的認知裡，所謂的醫學就只有西方臨床醫學，忘了還有古老的龍國中醫，而無論歷史還是經驗，中醫都優於臨床醫學，更別說診治疾病的手段之簡單、藥品和治療價格之便宜，這都是西方臨床醫學趕不上的。”

&esp;&esp;清音的語速不算很快，但她確保斯考特能夠聽清。

&esp;&esp;老斑鳩果然被激怒，氣沖沖地走出來，“荒謬，簡直荒謬！你們中醫有青黴素嗎，有麻醉劑嗎？”

&esp;&esp;清音冷笑，雖然個子沒他高，但身上散發出一種足以睥睨他的氣勢：“青黴素是萬能的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每年仍然有那麼多人死於傷口感染？我們祖國醫學裡有足夠多的能代替青黴素的藥物，且比青黴素便宜、方便獲得。至於你說中醫沒有麻醉劑？早在一千七百多年前，你們大英帝國還處於被古羅馬帝國殖民時期，我們就有麻沸散用於做開腹、開顱手術。”

&esp;&esp;“更別說，

&esp;&esp;清音不管外面怎麼議論的，直接走進病房，對上艾米那雙棕色的眼睛。

&esp;&esp;艾米今年二十八歲，金髮棕眼，身高至少在一米七五以上，這在龍國女性中屬於很高了，加上是個大骨架，肌肉也豐滿，看起來很健康也很壯實。

&esp;&esp;再看頭臉，因為經常戶外的關係，臉上和脖子上有不少發紅的曬斑，眉頭的眉毛有點散亂，鼻根發青。

&esp;&esp;清音心裡有了初步判斷，然後拿過桌子上的筆記本開始寫字：“我要開始給你看病了，我問到的問題，你可以寫字回答，也可以點頭或者搖頭。”

&esp;&esp;艾米讀寫說中文完全沒問題，她看著那行字，有點猶豫，又看向斯考特。

&esp;&esp;斯考特在筆記本上唰唰唰鬼畫符似的寫了幾行，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被老闆說服，點點頭。

&esp;&esp;清音於是捉住她的右手，仔細把起來。右手肺、脾、腎脈都沒什麼異常的，就是關部稍微有點洪大，這說明她脾胃有熱。清音讓她張開嘴，果然跟她預料的一樣，口氣非常重非常難聞，有股濁氣從胃裡散發出來的感覺，舌苔厚且極其乾燥，還有點發黃髮黑。

&esp;&esp;清音問：“有沒有天天刷牙？”

&esp;&esp;“每天刷兩次。”

&esp;&esp;那就不是食物影響的關係，而是她內在臟腑的病變。她的習慣都是先排除舌苔被染色的因素，尤其現在的小孩，吃了帶顏色的冰棒、糖果之後，舌苔就不是真實的舌苔，要是不加以甄別，很容易誤導醫生的判斷。

&esp;&esp;“最近半個月是不是口渴，口苦，喝很多水也不解渴？還特別容易生氣，煩躁易怒？”

&esp;&esp;艾米雖然沒點頭，但她臉上寫著“你這麼知道”樣的震驚。

&esp;&esp;清音繼續換到左手，關部弦長而有力，是典型的弦實脈。

&esp;&esp;她心裡很快有了判斷，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最後一個問題，你幾天沒解大便了？”

&esp;&esp;艾米怔了怔，這才想起這個問題，掰著手指頭，一邊回憶一邊數，“六天，剛住進醫院時解了一次，但很少很乾，特別困難，住進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