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躺了會兒,臉色倒是不白了,但當著這麼多女同學的面談論月經問題,她還是羞恥的。
&esp;&esp;畢竟,這裡的很多女孩都還沒來例假,還覺得那是一件丟臉的事。
&esp;&esp;顧白鸞豎起小拳頭給她加油:“羅香秀你不用害羞,每個女生都會來例假的哦,只是有的早點,有的晚點,你看你個子比我們高,身體最好,所以就來得早,這是很正常的事,誰笑話你誰才是笨蛋,對吧?”
&esp;&esp;隨著她的視線“巡視”過去,幾個本來還紅臉的女同學,頓時挺直了腰桿,“那當然,我們不是笨蛋。”
&esp;&esp;班主任深深地看了顧白鸞一眼,心說同樣是孩子,這孩子就是不一樣啊,“對,顧白鸞說得非常正確,明天我就會給大家開一場班會,講講什麼叫例假。”
&esp;&esp;其實書鋼衛生室的科普講座還在繼續,只是集中在六年級,還沒給五年級的學生講過,所以有的學生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esp;&esp;於是,在大家的鼓勵之下,羅香秀也不由得退去羞澀,“是很多,一節課就要換一次紙,如果換得慢了,褲子就會浸透,板凳上都會留下紅紅一片。”
&esp;&esp;顧白鸞早就注意到了,好幾次還是她跑去找抹布幫她擦洗板凳,還把自己的外套借給她圍在腰間,擋住染血的褲子。
&esp;&esp;她做這些事只當是很尋常的小事,從沒跟任何人哪怕是媽媽說起過。
&esp;&esp;“這麼大的量,你爸爸媽媽帶你去醫院看過沒?”
&esp;&esp;“我……我沒媽媽。”
&esp;&esp;清音怔了怔,心說這就是原因所在,在大部分男人眼裡,他們壓根不在意自己的女兒幾歲來例假,來多少,頂多痛經嚴重的時候才會注意到,但羅香秀這個年紀的女孩,身邊朋友都沒來過,家裡又沒同性長輩,她無處訴說。
&esp;&esp;即使量很多,痛經嚴重,她跟爸爸羞於啟齒,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請假,扛著。
&esp;&esp;班主任摸摸她腦袋,“是老師錯怪你了,以後有什麼困難記得要跟老師說,老師會幫你。”
&esp;&esp;清音知道她肯定量多,就是從細弱的脈象上推斷的,那是貧血的表現,“這樣吧,今天既然來了醫院,那就抽點血查檢視,貧血到什麼程度,今晚你先回家,明天下午讓爸爸帶你來這裡找我,怎麼樣?”
&esp;&esp;這個醫生阿姨真好,羅香秀“嗯嗯”點頭,哪怕是抽血,她也不怕,因為醫生阿姨說了,她的病肯定能治好,治好以後肚子都不會那麼痛啦。
&esp;&esp;“對了清醫生,你說羅香秀是痛經,但痛經跟掉出那麼大個……有什麼關係呢?”班主任還是不放心,追上來問。
&esp;&esp;“她的痛經不是我們常見的型別,而是膜性痛經,簡單來說就是咱們普通人每個月子宮內膜規律性脫落之後,是呈碎片、小塊的排出體外,但她的內膜在體內不會碎,不會小,所以每次都是完整的大塊的流出來,這就導致她的痛經比普通人劇烈,但一旦脫落的內膜流出來後,她的痛經又會得到明顯緩解……”巴拉巴拉。
&esp;&esp;班主任連連點頭,“原來如此,這就相當於中醫上說的,血虛難行,氣虛推動無力對嗎?”
&esp;&esp;雖然不全對,但清音還是點頭了,班主任經常找她調理身體,聽她說過很多次,也就記住了這些專業名詞。
&esp;&esp;很快,血抽好,確認沒什麼不舒服之後,班主任自告奮勇送羅香秀回家,其他幾個女孩住得近的就相約一起,清音帶著魚魚和穗穗一起回梨花衚衕。
&esp;&esp;她對顧白鸞的表現非常滿意,她的女兒,不要求有多高的智商和情商,只要她善良,勇敢,大方,這就夠了,這已經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品質了。
&esp;&esp;不過,她太累了,回家她連飯都吃不下,只想睡覺,這幾天既要上班又要招待姚家四口,真的挺累人……
&esp;&esp;話說,姚家四口就這麼待了十多天,有吃有喝有玩的,清音有點納悶了——怎麼姚大嫂還不說工作的事呢?
&esp;&esp;不是她不提,她主動提了幾次,可姚大嫂要麼說不著急,老姚不在了要緩幾天,要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