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不得不說，小女孩們還是非常會關心人的，她們不敢進去打擾醫生看病，但她們留在門口幫羅香秀抱著她的書包和衣服，有的直接拿出作業就地寫起來，魚魚則仗著“土著”的便利，在門口一貓一貓的，豎著耳朵聽，順便實時轉播。

&esp;&esp;清音檢查一番，還把了脈，排除了剛才懷疑的腸胃炎和幾個急腹症，應該就是單純的婦科方面的問題。

&esp;&esp;“你什麼時候開始來例假？”

&esp;&esp;羅香秀小臉又白又紅，“上個學期。”算是魚魚班上來得最早的小女孩。

&esp;&esp;清音又問平時週期多久，量有多少，最重要的是有沒有痛經。

&esp;&esp;“每次來例假的前三天都很痛，非常痛。”而今天剛好是例假第三天，所以清音一開始的診斷沒錯，不是急腹症和腸胃炎，更不是什麼流產，就是單純的痛經。

&esp;&esp;“有多痛？”

&esp;&esp;“很痛……嗯，就是痛到我沒辦法堅持上課，只能請假回家。”

&esp;&esp;“可你們班主任說，你總是下午她的數學課上請假，上午的語文課怎麼不請呢？”

&esp;&esp;羅香秀咬著嘴唇，“上午不痛。”

&esp;&esp;“羅香秀，好好說話，跟醫生要說實話，不能撒謊。”班主任顯然不信，“清醫生你看這孩子，既然是痛經，那哪有下午痛上午不痛的，我看就是因為我的數學課在下午罷了，要是換到上午，你看她上午‘痛不痛’！”

&esp;&esp;班主任是從一年級就帶魚魚她們的老師，心很好，就是個急脾氣，不自覺的對學生說重話，但學生要真有什麼事，她也是最上心的，甚至有時候比很多雙職工家長還上心。

&esp;&esp;所以清音能理解她生氣的點，安慰的衝她眨眨眼，“老師彆著急，咱們先聽聽羅香秀怎麼說的，我覺得她沒說謊。”

&esp;&esp;羅香秀眼眶裡的眼淚頓時就下來了，想要掙扎著從床上下來，“老師，阿姨，我真的沒說謊，我就是下午痛，上午一點感覺都沒有，吃過午飯開始痛，痛到天黑就好了，然後第二天繼續這樣……”

&esp;&esp;“我真的沒說謊。”

&esp;&esp;“羅香秀沒說謊。”顧白鸞忍不住出來為她作證，其他幾個小女生聽見，也手牽手進來證明，她們都知道這件事。

&esp;&esp;看來，羅香秀這個毛病是同班女生之間共同的“秘密”。

&esp;&esp;班主任見平時最喜歡的幾個好學生都反駁自己，臉上也有點尷尬，一個人能說謊，不可能這麼多好學生幫著她說謊，再加上清醫生都沒否認這個說法，說不定孩子真就是生了什麼怪病……一想到羅香秀平時雖然學習不突出，但至少也是個乖孩子，從不會給自己惹禍。

&esp;&esp;班主任意識到自己長期以來好像真的冤枉了羅香秀。

&esp;&esp;她頓了頓，嚥了口唾沫：“那是老師不對，老師太武斷了，你快跟清醫生說說具體的情況。”

&esp;&esp;幾個小女孩們對視一眼，露出一個自信又得意的微笑，她們“勝利”了呢！

&esp;&esp;清音抓住一個關鍵點，吃過午飯開始痛……“你這幾天中午飯吃的什麼，有沒有吃過冰的，或者辣的東西？”

&esp;&esp;“沒有，有時候在學校食堂吃，有時候回家吃。”香秀頓了頓，再次懇求：“醫生阿姨，我真的是上午不痛下午痛，您信嗎？”

&esp;&esp;“信，怎麼會不信呢。”清音溫和的笑著，拍拍她肩膀，“因為你生病了，你的病就是會這樣。”

&esp;&esp;孩子們一聽“生病”就緊張，倒是班主任鬆口氣，“什麼病？”

&esp;&esp;“痛經。”

&esp;&esp;“那為什麼上午不痛，唯獨下午痛呢？”

&esp;&esp;“因為在中醫的理論裡，上午屬陽，陽氣為用，則能帥血執行，所以不痛；下午屬陰，陰血為用，血運不暢，所以會痛。而在搞清楚這件事之前，我還想問羅香秀一個問題，你平時的月經量是不是非常多？”

&esp;&esp;“是的阿姨。”羅香秀依然紅著臉，喝了杯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