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esp;&esp;劉加敏臉色有點黑,又有點紅,胸口劇烈起伏,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清音是醫生,暗叫“不好”!
&esp;&esp;“劉老師不是有高血壓嘛,可千萬別生氣,萬一氣出個好歹……哎呀,劉老師暈倒啦!”
&esp;&esp;“大家快送劉老師回家休息!”
&esp;&esp;“送醫院吧,隔壁區醫院。”
&esp;&esp;同事們內心還是更偏袒他的,畢竟共事多年,他一直循規蹈矩兢兢業業不爭不搶,跟誰都沒紅過臉。
&esp;&esp;清音抓住他的手腕,發現這傢伙真不簡單,他不怕裝暈,而是真暈!呼吸暫停,頸動脈搏動消失,連胸廓起伏都沒了。
&esp;&esp;試想,有幾個人能做到想暈倒就暈倒?他就能。
&esp;&esp;但他忽略了一件事——清音是“老”中醫!
&esp;&esp;只見她從隨身書包裡掏出一根縫衣針,“我是醫生,大家快幫忙把劉老師鞋子脫掉。”
&esp;&esp;救人要緊,雖然同事們多少有點懷疑她的醫術,但還是照做了。
&esp;&esp;於是,本來還毫無知覺的劉加敏,頓時感覺腳下一涼,還沒反應過來呢忽然腳底板一陣刺痛,鑽心的痛,痛到骨髓,感覺整個人像被一把斧頭從腳底板劈成兩瓣……
&esp;&esp;“哎呀,怎麼還不醒呢?小姑娘你真是大夫?”
&esp;&esp;“咱們小清可是鋼廠衛生室正兒八經的大夫,祖傳中醫,沒醒肯定是力道不夠,小清你再扎深點,用力,不行換我來,我力氣大!”
&esp;&esp;劉加敏人沒“醒”,但額頭卻冒出黃豆大的汗珠子,畢竟呻吟能忍住,但身體對疼痛的生理反應卻是控制不住的。
&esp;&esp;“哎呀咋出這麼多汗,看把劉老師熱的,音音你快給他扎兩個散熱的穴位。”
&esp;&esp;於是,劉加敏忽然又感覺膝蓋下一痛,一股涼氣順著膝蓋往上竄,像是雙腳陷進了冰封的河水裡,先是腳,小腿,膝蓋,大腿,小腹……很快冰冷刺骨的河水淹到了胸口,到肩膀,脖子……不行!
&esp;&esp;再往上他不是被淹死也得被冰死!
&esp;&esp;他下意識的長長的吸一口氣,又撥出來——
&esp;&esp;“真好!劉老師醒啦!”
&esp;&esp;“小姑娘真厲害,你後面這兩針一紮上,劉老師臉上的汗就幹了。”
&esp;&esp;“一下子就醒啦!”
&esp;&esp;劉加敏就這樣,在他共事了幾十年的老同事的歡呼聲中,不情不願的醒過來,睜眼就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esp;&esp;他終於不得不承認,今天自己是栽了。
&esp;&esp;栽得很難看。
&esp;&esp;“有人報案說你們學校有鉅額財產損失?當事人在哪兒?”公安們其實到了一會兒,只是看清音在搶救病人就沒上前,此時見他清醒過來,也就不再客氣,話是問,眼睛卻盯著他。
&esp;&esp;“七舅姥爺,您快告訴公安,都丟了些啥。”
&esp;&esp;“就是,可別吞吞吐吐的,越早報案越方便偵破。”
&esp;&esp;劉加敏嚥了口口水,“我出來得急,嫁妝單子在招待所那邊,你們也知道為保守起見,嫁妝和單子我是分開放的。”
&esp;&esp;“正巧,我把嫁妝單子帶來了,咱們對對。”顧大媽從懷裡掏出幾張儲存得很好的合同,那可是一式三份的東西。
&esp;&esp;“我們街道辦保管這一份我也帶來了。”姚主任和管院大爺及時趕到。
&esp;&esp;公安接過去大致掃了一眼,“走,去看看現場。”
&esp;&esp;也不需要他願不願意,早有顧安的人在前頭引路,一路上每隔一段就有他們的人,就是防著有同夥趁亂進劉家做手腳。
&esp;&esp;到家門口,公安先仔仔細細檢查門鎖,發現壓根沒有被撬過的痕跡,心裡就有了懷疑。
&esp;&esp;一般鉅額財產丟失,正常人都會及時報案,劉加敏卻是一拖再拖,這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