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的意思是誰肯留下來幹完這三年,一分錢都不會少給還有分紅。
開始我也是興致勃勃的朝著三年去的,但誰能想到第三個月我就幹不下去了。
那天是第三個月的續約,我看見大巴車送來的人裡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在三和唯一熟悉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大海。
當時我躲著他,不知道他去了哪個宿舍。但我心裡明白我們就在一個廠子裡,我不知道他會幹多久。但我知道老闆的價格一直沒太高,這三年的計劃也只有幾個組長和老員工知道。老闆想把錢都省下來,到時候給我們這些乾的久的分紅。
但此刻這樣的環境下大海還是敢來,就說明他可能是真的沒錢了才選的包吃包住的月結。
那天我心裡慌得要死,最後還是選擇了向老闆提出辭職。
老闆一個勁的詢問我為什麼,而我沒有說大海的事情。
老闆見問不出什麼,說好的一萬九千五百快老闆執意給我兩萬。說是利息而且小組長說過我幹活很認真什麼的,還表示我肯回來隨時歡迎之類的。
而我只要了一萬六,我知道就算我這兩個月一直都在加班。但那三千五沒幹滿一年不算我的,我也更沒有資格拿裡面的利息。
回去的大巴只有一趟,那天老闆用自己的虎頭奔送我去的市區。記得臨走前小組長特地追出來問我怎麼忽然說不幹就不幹了,我沒有說原因只是讓他小心一個叫大海的人。
來的時候我帶著行李,離開的時候我卻沒有什麼衣服了。我知道那些都沒有意義,在三和沒什麼人在乎你是否穿的乾淨。
回到市區的我將一萬六分別藏在了身體各處和鞋子裡,別說就像是內增高,一隻腳至少有一厘米高。
回去的我想過開店,但我還是選擇了先在網咖將就幾天。
重新回到網咖的我不知所措,看著電腦的螢幕什麼都不想玩。
直到我聽到了喊叫聲,有人大驚小怪的喊錢丟了。
那人比我還像個學生,帶著黑框眼鏡哭喊著。
學生身旁有個胖子看著他,和他聊了起來。
我在一旁細細的聽著,男孩子自稱雲煥說自己的錢包睡醒就不見了裡面有錢和身份證。
胖子指著后街讓他自己去看看說不定找到的,雲煥去往了后街。
而我走向了胖子,下意識的覺得就是胖子乾的。
我壯著膽子詢問道:“胖子,有身份證賣嗎?”
胖子問我剛剛的事情都看見了?我搖頭並抽出一張一百說道:“就問你有沒有多餘的身份證賣。”
胖子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身份證換走了我手裡的錢,我看了一眼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是雲煥。
我立刻走向了後巷,雲煥在後巷子裡發現了自己的錢包。全空了坐在地上哭著,我上前說道:“你的身份證嗎?看見兩個混混扔在路面了。”
雲煥起身從我手上抓過身份證,不斷的說道:“謝謝。”
我心裡思考著身份證拿去三和見誰都能賣六十,估計也只有這些新來的小子相信我能撿到了。
“小夥你叫什麼名字?”我詢問到雲煥,我著看他侃侃而談。
完全沒把我當成壞人,還好我知道自己不是。
我想到了什麼詢問雲煥餓不餓,雲煥點著腦袋又搖了搖。
那是我又一次吃到龍華的雙豐麵館,四塊錢的掛b麵點了兩碗。
身旁就是傻愣愣的雲煥,說服他跟我過來花了不小力氣。
這面還是以前的味道,老闆還附送了一碗湯。這一次我喝了一口湯明白有些酸了,上一次大海似乎也沒喝所以沒事。我讓雲煥不要碰,吃完之後我思考著帶他去找個地方睡覺。
原本我打算網咖通宵,但帶著雲煥我想到了大媽那。我更是想到了把雲煥送去補冰箱廠的位置,只要他夠努力說不定能混的下去。
一路上雲煥和我說了很多,說了自己父母雙亡在叔子家當養子每天拳腳相加才離家出走的故事。還詢問我為什麼走那麼遠的地方找地方睡覺,而我一句話也沒有說。
雲煥問我為什麼不問,我搖著腦袋錶示不感興趣。到了鐵梯前,雲煥差點以為我要把他賣掉。
生拉硬拽才將雲煥帶上了樓,雲煥走起來吱吱呀呀的。別說上下過幾次,但心裡還是會怕。
推開門看見走廊,不遠處就是大媽。
我剛要開口說話,大媽看見我比我看見她還激動。
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