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的樣子,“先生是住東宮,倒也不至於耳聾眼瞎。”
“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符柚顯而易見地著急慌亂起來,“我、我先回家,明日再跟你道歉好不好?”
若是被那麼多人親眼撞見自己跨在牆上的模樣,傳到爹爹耳朵裡,她不定要被訓成什麼樣,她能屈能伸,不計較這一時得失,眼下還是先從江府出去為妙!
然而江淮之似乎並沒有放她走的意思,悠悠開口:“知道錯了,錯哪裡了?”
“哪裡都錯了!”
她急得眼眶都紅了。
“我上午不該跟你頂嘴,下午不該約縈月出去害她落水,黃昏不該不遞拜帖不請自來,眼下不該翻牆出府還偷聽你的牆角,我哪裡都錯了,你讓我走好不好?”
“論別的,的確不該,但月兒落水之事,怨不得你。”
江淮之說話不緊不慢的,一字一頓。
“那、那把下午那條去掉!”她用力咬咬唇,幾乎又要被欺負哭了,“我去掉,你讓我走好不好?”
如玉一般溫潤的公子負手立於牆下,唇角彎起個好看的弧度:“我從來沒有不讓你走。”
“那你這是在做什麼!”
“午前初次見你的時候我便說過。”
他笑意更甚。
“你是可以跑的。”
“……”
對啊。
她又忘了!
符柚被他氣得直咬牙,小身子靈巧一轉,直直從牆頭蹦了下去,提著裙襬嗚咽著就跑回家去了。
另一邊,江淮之玉白色的長袖淺淺一揮,將聞聲而來的丫鬟們徑直屏退了。
說來奇怪,不立於人前時,他是從來不笑的,只是這小姑娘落荒而逃許久了,他仍站在一棵挺拔的青松下,噙著那抹溫和的笑,望著她離去的方向。
確定了。
他的新學生,的的確確是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