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派人去請順天府三位大人連夜來見,那三位是不敢不來,但心中多少有些不悅。
到了之後,便聽鎮國公說道:“老夫連夜請三位前來,實在是王爺出征未歸,這王府之事也沒有個主心骨。這麼大的事出了,老夫一人哪做得了這個主,便請三位來拿個主意。”
三人對視一番,便由布政使潘大人開口道:“下官等哪裡敢給王府的事拿出意,國公爺莫不如找喬大人商議?”
鎮國公一擺手:“他終是要走,還要你們幾個跟王爺長期相處,這事兒都不幫拿個主意,難保王爺心裡記著也不舒坦。”
三人覺得這跟王爺一點關係沒有,明明就是這老國公又起什麼么蛾子,還偏要拉上他們三人墊背。
可你連反對的資格都沒有,這說著話就見撲通撲通,地中間兒就被扔進來倆人兒,還都衣冠不整。
三人定睛一看趕忙挪開視線,再看向國公爺時這眼神裡就多了許多幽怨。
要說這地中間兒衣冠不整的不是旁人,正是燕王妃程舜夕和冷麵鬼冷卓。
而那冷卓被捆了手腳還怒瞪著程舜夕,雙目赤紅腦門上青筋暴起,
程舜夕則憤恨的瞪著他一言不發。
鎮國公清了清嗓子,卻還未曾開口便聽門外護衛高聲在報:“程姑姑來了。”
無人阻攔,程瑤便腳步匆匆,神色冷沉的進了門來,看見地中間兒的倆人,解下自己的披風便給程舜夕披上了。
一邊扶起人,一邊怒瞪著鎮國公問道:“國公爺這是何意?”
鎮國公呵呵一笑:“王爺不在,老夫借他這地兒住著,理應幫他看好家門,卻不想王妃不甘寂寞,與那冷大少幹出這種下作勾當。如今程瑤你來問老夫,這到是讓人一頭霧水,老夫能有何意?”
程瑤冷哼一聲:“王府不是因鬧刺客封了門嗎?這冷卓是如何進來的,難道國公爺不該給個交待?”
“他與王妃私通,你來問老夫要什麼交待?難道王妃娘娘不是這燕王府的主母嗎?”
程瑤被噎的再開不了口,鎮國公卻怒了起來,朝門外大喝一聲:“來人吶,把王妃娘娘押回京城,交與太后娘娘發落,冷家賊子敢私闖王府與王妃私通,給老夫斬了。”
“是”
門外護衛進來兩人,架起冷卓就走。
而那三位順天府的父母官也是看明白了,其實讓他們拿主意不過是做個由頭,這不就是來看戲的嘛,外加做個見證人。
三人一句話不說,便在那當著合格的觀眾。
就算是看到冷卓腿腳發軟,三人也裝做不知道,不去猜想,也互相誰也不看另外兩位同僚。
我們不知道,啥也不知道,冷家大少沒被下藥,王妃也沒被你個糟老頭子陷害,我們啥也不知道啊!
冷卓剛被拖出門口,小川兒便匆匆趕來,在鎮國公耳邊耳語道:“國公爺,怕是要出岔子了,喬大人來了。”
“他來又能如何,前些日子不還來跟平哥兒攀親嗎?”
小川兒搖頭:“這次怕是這親都不想攀了,國公爺先看看再說。”
鎮國公冷下臉來,說道:“先把那冷賊子斬了,老夫再見老喬不遲。”
“國公爺,何必如此動怒呢,這要斬也要押回京城由皇上和太后娘娘發落才是嘛。”
喬大人是人未到聲先至,隨著聲音便進了屋來。
看見順天府那三位也在,他瞟了一眼便尋了鎮國公下首的位子坐下。朝那三位揮了揮手道:“這麼晚了,三位大人就早些回府吧,明日還有公務,早些歇著才是。”
三人如蒙大赦,趕緊給這兩位行了禮便欲離開,鎮國公卻啪的一巴掌拍在案上:“今兒老夫到看看誰敢放走冷賊子,他殺我國公府的人可以不計較,禍亂王府內宅難道就如此放任不成?喬大人到是說說,哪朝哪代可如此放任了去,國法天理何在?!”
“公爺慎言,慎言吶,這可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國公爺跟下官說這些也沒用不是。”
言罷他便起了身,朝國公爺也只是拱了拱手,說道:“下官就不打擾國公爺休息了。”
鎮國公怒目圓睜,騰的一下起身便抽出了刀,大步向門外走去,說道:“老夫今日到想看看,誰能從老夫的刀下把冷賊子帶走。”
這殺子之仇未報,也難怪鎮國公大怒,那三位還沒出了屋子的,嚇的俱是往後退了幾大步,縮在一旁一聲不吭。
喬大人搓了搓手,緩緩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