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卓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轉身走到門口時頓住步子,回頭看了眼鎮國公,說道:“殺得了我再高興不遲,否則都是空談。”
悅兒過來正好跟出門的冷卓走個對臉,倆人對視一眼便彼此無視的走過。
給鎮國公行了禮,請了安,悅兒坐下便說道:“如此讓他在北平逍遙終不是個事兒,如今他對國公爺和王府之人都有了防備,要下手就難了。”
平哥兒看向悅兒:“夫人有何打算?”
悅兒向外看了一眼,平哥兒便到門口看了看,關了門回身說道:“安全”
悅兒這才壓低聲音說道:“他最信任的便是程舜夕,若是從那裡下手,他便沒了防備。”
“悅兒何意,不妨直說。”鎮國公說道。
悅兒未語臉卻騰的一下紅了起來,這讓兩個男人愣了一瞬便大概明白了。
平哥兒趕緊替她開口:“夫人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這就跟國公爺商議,夫人若無旁的事,回去歇著吧。”
兩人低聲商議許久,平哥兒離開後,鎮國公叫來貼身護衛:“調人馬進王府,從今日起便守得如鐵桶一般,只許進不許出。”
而平哥兒是直接出了王府,帶著他身邊的燕王府護衛回到酒坊。
一連幾日,平哥兒都會走出王府,看上去像是在過問酒坊的生意。
三日不到程瑤就叫來小川兒,訓斥道:“小川兒如今是把燕王府把在手中了嗎?竟然我的人都不許出王府,這是何道理?”
“王爺出征未歸,王府內本就該低調行事,各院所需都未有短缺,也就無需再有人出府了。程姑姑若是無其它事,咱家可還忙著呢,就不陪了。”
言罷小川兒轉身就走,程瑤則氣的吼道:“王爺是出征未歸,這王府裡還有王妃在呢,何時輪到你一個奴才掌事的?”
小川兒頓住步子,回身看向程瑤,淡淡的說道:“燕王府的事自是由燕王府的人來掌,不勞程姑姑費心。”
他走了,程瑤卻氣的揮手掃掉桌上的茶盞,身邊宮女趕忙上前:“姑姑莫要跟這惡奴動氣,他不過是護著那沈悅兒,便要處處為難王妃。若是沒了那沈氏,他總是要找個靠山罷!”
程瑤冷冷的瞥她一眼:“先把小川兒那惡奴除了,那沈氏也休想活到王爺歸來。”
“奴婢出不了王府啊,如今也聯絡不上冷公子。”
程瑤眯了眯眼睛,冷冷說道:“我親自出王府,我看誰敢攔。”
“奴婢這就去備車”
半個時辰後,小川兒帶人攔住了要出王府的程瑤:“王府昨夜來了刺客,至今未曾抓到,想必是被什麼人藏了起來,如今就要委屈程姑姑了,在刺客抓到前誰也不能出府。”
程瑤撩起車簾,冷笑著看向小川兒:“刺客?我怎麼沒聽到有什麼刺客,怕是你這奴才編排出來的罷。”
小川兒一臉驚訝狀:“昨夜裡各院子都鬧騰起來了,國公爺都一夜未曾休息,怎麼,難道王妃的院子裡沒聽到動靜嗎?”
“休要胡亂編排,我出府有事,趕緊帶著你的人閃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縱使程瑤聲色俱厲,可小川兒還是帶人守著大門,並且吩咐道:“王府護衛不足,去跟國公爺借兵,定要在王爺歸來之前守好了,聽到沒有,快去,杵那看啥呢!”
這一通罵罵咧咧,又嚷嚷了好一會兒,程瑤就看著大門卻出不去,末了氣的折返回來。
喊來先前帶進來的暗衛吩咐道:“你們幾個想辦法出了王府,把信送去給冷公子。”
暗衛為難道:“姑姑,我等試了幾次都出不去啊。”
這回程瑤是真怒了,直接把手爐砸向暗衛身上:“養你們何用,就一個燕王府都出不去,說說你們還有何用!”
暗衛垂頭不語,可出不去就是出不去,程瑤也只能罵一頓,罰一頓,再去想其它辦法。
是夜,燕王府上燈時分,小川兒在佈置巡夜,守門護衛來報:“總管,鄭公子回來了。”
“命人給公子備膳,咱家再去主子處看看。”
守衛回道:“總管,公子說今日有鮮活的野味帶進府來。”
小川兒眼神一閃,便說道:“哎喲,這可是稀奇玩意兒,咱家到要先去看看了,來吧,走著。”
出了內宅到了外院花廳,平哥兒正好出來,倆人走個碰頭便聽平哥兒壓低聲音說道:“我說王妃對王爺如此痴情,不僅常住佛堂誦經祈福,還給王爺做了寢衣,夫人那邊兒都把屋裡東西砸了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