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明日即可拔營。”
楊將軍進來便說道。
蘇枳笑笑:“楊將軍安排就是”
北平燕王府
悅兒這邊自然不知道蘇枳那邊發生的事,他送訊息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依舊每天早飯後便聽聽管事們的彙報,再過問一番便打發下去。
秦世寧在北山那邊的訊息每五日送來一回,悅兒回覆他時又說了下謝家商號精米的事。
秦世寧回覆說是現在除了自家米行,其餘商隊都不會收到米了。
而謝家如今這米名頭卻做的比秦世寧的米行還要好,明眼的都看得出他們在貼銀子。
悅兒不解,問小川兒:“你說他那米見天兒的在賣,這麼貼下去謝家真支撐得住?”
小川兒跟在蘇枳身邊時日久了,便能往深了看些,回道:“許是這謝家現在已經不全姓謝了罷,他們也只是前臺唱戲的。”
“謝家慣來不與官場往來,這事做的有些懸了。”
小川兒哼了一聲:“自打王靜姝不肯跟謝大少爺走,那人就變了心腸,也不知如今算是誰的人。這謝家百年家業呀,許就毀在他的功利之心上了。”
“那謝家商號就開在咱們酒坊隔壁,這還真有點意思了。我到是不知,謝晏之竟是如此心思之人。”
說到這兒,悅兒也想到了當年在京城之中,謝晏之在看向平哥兒時的陰狠眼神。
這心裡不由得一涼,這麼多年過去,還真是物是人非了罷?
正想著,夜無影從外面進來,進屋掃了掃身上的雪,說道:“夫人,玉錦閣我昨夜裡去了,沒見那個什麼項虞兒姑娘。到是在那看到一個京城來的人,說是鎮國公府上的小公子。”
悅兒拍了拍炕上的大紅撒金條褥,示意她坐下來說。
上了炕,夜無影就還像當初在北山村一樣,盤腿往那一坐,拿起茶壺來就給自個兒倒茶,喝了一口才說道:“那人跟旁人說著當初在京城跟咱們王爺打架的事兒,還說鎮國公帶人圍了淮水東樓,我這就在那聽了一會兒。”
悅兒一聽就笑了:“是有這麼回事,咱們家這位呀,當初要在淮水東樓給人家鎮國公府小公子設靈堂來著,還把人腿給打斷了。”
“該”夜無影狠狠的說道:“就那人那模樣就欠揍,我昨晚聽的來氣,就給他酒里加了點東西,這玉錦閣可熱鬧去了,這一宿鬧騰的。”
悅兒抽了抽嘴角:“你莫不是給人下了那種藥吧?”
“累死丫的”
悅兒又抽了抽嘴角:“你一個姑娘家,給人下了那種藥還跟青樓守了一宿,可讓我怎麼說你!”
被她這麼一說,夜無影的臉騰一下就紅了上來:“我可沒看他,就在那找項虞兒了。”
悅兒呵呵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問道:“這王爺一走,怎麼連鎮國公小公子都來北平城了?”
“那就不知道了,那個蠢貨除了吃喝嫖賭也不說正事兒啊,到是那個喬大人怎麼還不走呢?”
“嗯?前幾日不是說回京了嗎?怎麼還在北平?”
“在呀,我怎麼沒聽說他回京了,昨夜裡我還跑他那轉了一圈,他還在那作畫呢,可是悠閒的很。”
悅兒沉思著,末了說道:“元宵,去叫小川兒到酒坊把平哥兒和姝兒姐姐接來。”
半個時辰后王靜姝帶著平哥兒就過來了,可兒自是也跟了來。進門時穿著個小紅斗篷,一雙大紅色羊皮小靴上沾了點雪,啪啪的踩在地上。
進屋就撲向悅兒:“姨母,可兒都想你啦。”
王靜姝笑著女兒:“是想姨母家的點心果子糖了吧!”
悅兒抱起可兒,白了王靜姝一眼:“那是我樂意給,可兒,看你娘多煩人哈,以後就在姨母這兒別回去了。”
“可兒也想啊,可孃親會哭的,爹也會哭呢。”
悅兒看了眼還在裝傻的平哥兒,忍住沒笑出來。
待把下人都打發出去,連可兒也被夜無影帶走去跟寧哥兒玩了,平哥才恢復正常人的模樣。
問道:“夫人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悅兒點了下頭:“正是,昨夜裡無影打探到鎮國公府小公子來了北平,還有那喬大人原是說走了的,如今卻仍在驛館裡。我想了這些事兒,怎麼都覺著他們是在等什麼,你看呢?”
平哥兒面色凝重:“這事兒我也剛知道,本是怕你擔憂沒敢說,既然你知道了,那有沒有想是王爺那邊的事?”
王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