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聚的緊張感幾乎耗盡她所有精力。
甚至沒聽到車外的人說的是什麼,沒一會兒她在大聲的爭吵中被拖下馬車。這裡不知是什麼路,路邊似有很深的壕溝。
悅兒被扔到路邊,又被一人憤怒的一腳踢進溝裡。那溝裡是夜間凍住的水,如今化成了黑泥。
一直落到溝底她才像有精力去聽周遭的聲音,那還是爭吵聲。
“不殺了早晚是禍害,你何時有的這般婦人之仁。”這人的口音很彆扭,聽著到不似中原人。
另一個不屑的冷斥:“愚蠢,她身上有三個玉墜可見燕王對她多重視,若是如今殺了她,燕王餘威尚在,未必不會反了。”
那人又反駁了幾句,但終究也沒有殺了悅兒。
綁住手腳的悅兒在壕溝裡站不起來,也爬不出去多遠,身上沾滿了黑泥,嘴裡被堵住的爛布已經用舌頭一點點頂了出來,還好呼吸是順暢了。
太陽出來時讓她暖了一些,她努力靠在溝邊聽著路上的動靜。這條路是有多偏僻,都不知過了多久卻連只兔子都沒經過。
蘇枳驅馬經過一個個村子,無人見過悅兒,也無人見過一隊蒙古兵。
錦衣校尉遞過水囊來,他才知道自己渴的嗓子都乾裂的像滲出了血。
校尉說:“這裡沒人見過,是不是應該偏離村子去找?”
蘇枳點了點頭,把人馬分成三隊,村前村後和村中都要有人。
終於在申時末讓他找到了蒙古兵的痕跡,那是一個破了的酒囊,酒乾了便被扔在了路邊的溝裡。撿起來看了一眼,蘇枳便斷定這不是扔的,而是在匆忙行路過程中不小心從腰間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