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帶著幾個丫頭,張羅著入冬的衣裳,手裡拿著針線就到七少爺屋裡問:“少爺,你平時的衣裳在哪裡制,要不要我幫你做幾套冬衣?”
“不用,衣裳我都交待下去了,你與我的沒幾日就送過來,下人那些端午管著就行,你不用管。”
七少爺言罷向站在門口的悅兒招著手:“過來”。
悅兒過去被他拉到條炕上坐下,就見他從袖子裡拿出一樣東西,放到她手裡道:“我無意中得到的,據說是你當年在相府的東西,物歸原主,你好生收著吧。”
那是一個做工粗糙,也有些破舊的荷包。悅兒拿著便又是喜又是悲,小嘴顫著顫著就哭了出來,卻手忙腳亂的不知該怎麼辦:“謝少爺,謝少爺了,這個,這個是我爹做與我的。在我五歲那年,我鬧著要他親手做個荷包給我,做我的生辰賀禮。這是他親手做的,學了好些個日子。”
七少爺聞言驚訝的又看向那荷包,他放在手裡幾個月了,卻不知這竟然是武將出身的沈相爺親手做出來的。
良久他抬起手來揉著太陽穴,抽了抽嘴角跟悅兒說道:“這裡面除了香料,好像是有什麼物件,我未曾開啟過。想必相爺另有深意,你或許該拆開看看。”
悅兒失去這個荷包的時候才九歲,而且當年並不怎麼珍惜,一直隨意的扔在箱子底兒。
聽七少爺這麼說,她也用心的捏了捏那荷包,狐疑的喃喃著:“好像真有什麼在裡面,還是拆開看看吧。”
兩人在窗下坐著,悅兒用剪刀小心的拆著縫線,七少爺目不轉睛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