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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吳家的下場

沒一會兒荷包就被拆開來,悅兒把裡面的東西全倒在小碟子裡,只聽一聲脆響,從香料裡竟然掉出一枚白色的玉墜。

悅兒驚訝的拿起玉墜給七少爺看:“這個,同我戴的是一樣的,難道是一對?”

七少爺搖了搖頭:“不是,你那個同另一個是一對。”可怎麼又出來一個呢?況且這明顯曾經是沈相爺手裡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悅兒看了七少爺一眼,想問的話卻憋了回去。玉墜還在她的手掌心,七少爺把她的手合上道:“定要收好,除我以外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東西應該不簡單。”

悅兒拿著東西趕緊回了自己的院子,沒讓任何人看見她把玉墜收在了哪裡。

七少爺吩咐小川兒:“叫葛林過來”。

葛林來時七少爺坐在書案前,從脖子上摘下一枚玉墜遞到葛林手上。葛林詫異道:“主子,這不是您自小就戴著的嗎?”

七少爺點了點頭:“現在出現了第三個,我想晉王府一直在找的沈相爺舊物便是這個。”

葛林不明白,便又問道:“主子是想用這個釣晉王府?”

七少爺搖了搖頭:“在他府裡找,看有沒有相同的。同時找工匠做一個出來,放青狐手裡。”

葛林剛要把玉墜放進懷裡,七少爺便拿出一張畫稿來給他:“這個不能拿走,用這個去訂做,不得與旁人知曉。”

葛林收好畫稿又稟報了些事。

吳家如今找悅兒的人漸少,他府裡已是亂做一團。吳二少奶奶的孩子生出來之後,相貌相當粗鄙。起初只當是初生的緣故,可待那小兒滿月之後,吳夫人便愈發覺得與那管家竟是有七八分相似。

結果稟明瞭吳信忠,管家被亂棍打死,吳二少奶奶被關進庵堂。這也是吳家還要著麵皮,這事兒傳出去吳家可就成了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成了笑柄。

偏趕上這事兒剛過去沒幾日,吳老爺突然夜間回府去了吳夫人院子。卻是丫環婆子們都睡死了,沒有一個人守夜。待進到內間,那帳子都落得嚴實,吳老爺便掀起帳子想把吳夫人叫醒,原是有事要與她說。

這一掀帳子不要緊,吳夫人不著片縷,正與一個也未著片縷的人摟在一處睡的正酣。

吳老爺氣的差點撅過去,雖說是個散階到底也是武官,一把揪起吳夫人就摜到了地上。這時床上那人還在睡著,吳老爺也算看清了那人的樣子。

而那人不是旁人,卻是他至親的兄弟,吳家三老爺。而這三老爺並不住在這處,平時也除了逢年過節來給老太太請安,幾乎不登吳信忠這個長兄的門。

這倆人被冷水潑醒,也不待解釋吳夫人便也被關進了庵堂,而吳家老三被拖出去再不許進門。

吳老爺是要麵皮的,怕的是聲張出去面上難看。而老三與他同母所出,他再氣也沒動他一根指頭。這口氣就一直積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的,結果就一病不起。

屋漏偏逢連夜雨,吳家二少爺吳仁信這時也要蹦噠出來作妖。放著屋裡幾個姨娘各個兒獨守空房,他卻看上了淮水東樓的一個新來的姑娘。

淮水東樓是什麼地方,都說那裡的後臺可是不一般。吳家二少爺偏生不知死活,藉著自個兒的親姑姑是晉王府的側妃,便去淮水東樓裡硬是要睡了那姑娘。

結果就被打了出來,半夜抬回來的時候,人就一口氣兒吊著了。吳老爺撐著身子,求來晉王府的帖子請了太醫,太醫還沒到,吳二少爺那口吊著的氣就嚥下去了。

這下可好,不光是本就病著的吳信忠噴出一口血來便不省人事,老太太那終也是沒瞞住,咣鐺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再醒來時這老太太就不會說話了。整日裡就嗚嗚嗚的叫喚,喂下的湯藥到是一多半都順著僵著的嘴角流了出來。

這會子吳家管事的只有吳老爺一個受寵的姨娘,她剛接鑰匙也沒幾日,這吳家就又出了事。原是大少爺那院子裡,之前住著寡婦沈氏的院子走了水,燒的片瓦不留不說,還牽累了旁邊的院子也燒落了架一半。

這姨娘雖是個得寵的,卻只生了兩個女兒,未得一子。這會兒後院裡的女人們,都惦記著她手頭那點權利。這些個女人,如今把吳家後院鬧的整日比皇上那後宮還熱鬧。

吳信忠的女人們都怕他這一病便再也起不來,就連外面養著的幾個都鬧上門來,紛紛帶著孩子要分家產。

吳家能有多少家產,還不是靠晉王府之前施捨那點,這些年父子三人都沒少在女人身上花銀子,公中能維持下去就不錯了,還有什麼能拿出來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