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純熙的出現,讓蘇枳出宮這一趟頑的很是歡樂。
而蘇檀就分外憋屈,在回宮路上一直強調:“陛下,臣不想納妾,如今在京中少了後宅女子們的鬧騰,很是清靜,望陛下體諒。”
“那怎麼可以,肅王府還沒有個一兒半女,四哥年紀也不小了。”
蘇檀幽怨的看著他:“後宮也都空著”
蘇枳笑著氣他:“我有兒子”
對方不吭聲了,就這麼憋屈了一路。
剛進宮門,就見小川兒在那等著,蘇枳撩起車簾問道:“有急事嗎?你怎麼等在這兒?”
小川兒笑笑:“回陛下,到沒大事,只是恭親王殿下又來了。”
“他又偷什麼了?”
“這次沒偷,又是來跟奴才討要陛下登基那日用過的物件。奴才便如陛下交待的那般,拿了個茶盞給殿下帶走了,說是陛下登基那日晨起喝第一口茶用過的。殿下歡喜極了,雙手捧著走的。”
蘇檀好奇問道:“他都偷過什麼啊?”
蘇枳撂下車簾,掰著手指頭說道:“有我一雙便鞋,南書房案上一支用過的筆,半塊墨,一隻湯匙還是沒洗過的,據說他也不打算洗。兩雙筷子並一隻碟子三個碗,迎枕一個,腳踏上的毯子,香爐裡燃一半的香,還有許多這樣的零碎物件兒。”
蘇檀從驚呆到捧腹大笑:“這京城裡有多少姑娘要嫉妒他了,恨不得自己變做男兒身,還有這般身份可以放手來偷。”
蘇枳假笑幾聲,說道:“都送到肅王府裡去就是,四哥莫急。”
蘇檀不笑了,卻仍好奇:“沐兒這孩子是怎麼做到的?你就不怕他把你的皇宮都搬空了?”
蘇枳苦笑:“到不怕他搬空了,只是他盡挑些我用慣的物件,這個就很麻煩。”
“你賞他幾件啊,也不至於他總來偷。”
“你以為沒賞過嗎,可他就是喜歡自己偷來的,賞的反到不當回事,還要自己順些回去,裡外怎麼著我這個皇帝都算計不過他,只能賠本兒。”
“不如趕緊給他賜婚,大婚之後就趕他去就藩,你這兒也算清靜了。”
蘇枳想了想,擺手道:“他求過我,不想離京。況且這宮中有了他,憑添不少樂趣,到真捨不得他就藩。”
“終歸他是那一支的,陛下小心些罷。”
蘇枳沉默許久,才說道:“我知道”
沈純熙回到家後,還是有些怕自己弄錯,便如實把當時的情況跟母親描述一番。
顏氏聽後說道:“當今皇上我在山東沈家老宅見過,對沈悅兒很是信重,許是今後不能封后也有個妃位給她。這樣看來,肅王爺到真有可能求皇上給你賜婚,畢竟你是沈家嫡出小姐。”
“母親,難道不是殿下的一時頑笑?”
顏氏看著女兒,想了一會兒,說道:“應當不是頑笑,畢竟當今皇上歡喜沈悅兒,你做為她的嫡妹肅王爺斷不敢如此頑笑。”
有許多人知道蘇枳喜歡沈悅兒,卻沒幾個人知道她如今不在京城。
後宮裡那個悅安宮,都是小川兒安排人在照料,不許宮人靠近。
有許多人猜測那宮裡是有主子的,卻也只是猜測。
原來的坤寧宮、交泰殿和乾清宮並稱後三殿,在一條線上。
皇帝從乾清宮到坤寧宮非常方便,並不需要在後宮裡走很遠的宮道,所以極不易被發現行蹤。
當然,他並不是躲著誰,偷偷摸摸做點啥見不得人的事,主要是見自己正房大老婆方便。
因為人家一個掌管前朝,一個掌管後宮,都有自己的一套行政班底,有時僅是領導人間的會晤。
沈純熙母女二人把蘇枳一句頑笑話當了真,便開始緊鑼密鼓的籌備起來。
回宮之後蘇檀埋怨了起來:“陛下今日真不該跟悅兒那個妹妹開那般頑笑,她本就是有心而來,若當了真還不耽誤了她。”
蘇枳正在看司禮監送上來的摺子,只隨口答了句:“那你便納了她就是,樣貌還過得去,只是她生母顏氏我有過交集,為人愚鈍又自私,她能保證遠離就行。”
硃筆在手又放下,蘇枳把摺子扔給了蘇檀:“四哥,這司禮監掌印太監權利過重,他一旦選擇了不該選擇的陣營,這麻煩也不小。”
蘇檀掃了兩眼,說道:“你現在懷疑他是首輔張大人陣營的?”
蘇枳又扔過一本摺子來:“那不就太明顯了,他是大都督的人。”
蘇檀扯了扯唇:“你還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