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嫂在外面聽說了回來氣的臉通紅,跟悅兒把這事兒就說了。
悅兒一聽反倒笑了:“嫂子不用生那份閒氣,從咱這日子過好了就沒斷了被人說過,這張老二媳婦兒既然這麼出去宣揚,她男人這份兒活就也別幹了,我還真就不放心。回頭還是把那七兩半銀子當賬要吧,誰也不是他爹孃,活該養著他們也不吭聲。”
王大嫂是真氣壞了,說道:“那房契還在咱手上,那是咱家的房子呀。”
“那能咋辦,這大冬天的也不好把他一家四口攆出去,到時張老頭家真不收,凍壞了人還不是咱們被人罵,這事兒就放下吧,咱又不缺吃不少喝,左右記得咱在那兒還有處房子就是了。”
他們是不能往上趕,這事兒也就真以為放下了。可沒過幾天那跟兒媳婦兒向來不和的張婆子,竟然帶著張老二媳婦兒鬧上門來了。
不給開門就在院外頭哭嚎:“土匪訛房子,把房契還給我們。”
罵了一天從早到晚,就是要把房契要回去。
次日一早人又來時,還沒等婆媳倆開鬧,悅兒就推門出去說道:“你們儘管鬧吧,這事兒我打算經官了,看看到底誰是土匪,拿了銀子不給房,房契在手我都拿你們沒轍也只有經官這一條路了。”
留下幾個看家的,蘇枳跟青狐和夜無影一起去了鎮上。
跟鎮上把這事兒言明,悅兒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一副村婦的模樣說道:“我們到這兒人生地不熟,這北山村也太欺負人,這事兒鎮上不管我們就告到縣上,就不信這天下沒了王法。那可是我男人拼了命進山打獵換來的銀子,就這麼讓他們老張家訛去了,還見天兒的到我家來鬧,這也不讓人活啊。”
張老二家的人在她家裡鬧,她就在鎮上不回去了,大一聲小一聲的哭訴著。
沒到晌午鎮上就來人找了張老二,他也是一點招兒都沒有,媳婦兒他說不聽,娘也不聽他的。
結果給個張老二差點逼死了,里正把一直悶頭不吭聲,由著家裡鬧騰成這樣的張老頭子找去。
咋跟他講事實擺道理,人家就是不吭聲,解決也解決不了。
末了把張老二拖走要關起來,這張老頭兒才憋出一句話來:“把房契還我們,銀子也別想要回七兩半,那房子都快燒落架了,最多還給他們二兩。”
悅兒當時就不幹了:“那房子是你家住著燒的,趕你們走也不走,回頭燒落架了跟我這兒扣銀子,你說得過去嗎。”
張老頭別看平時不吭聲,這說起話來可有勁著呢,還一點都不說理,連看都沒看悅兒一眼,就說道:“那房子著火時不是在他家名下嗎,幹啥管我們要銀子。”
悅兒氣極反笑了起來,指著張老二跟里正和鎮裡的人說:“那行,這房子不是我家的嗎,那我們不用他退銀子了,趕緊滾蛋給我們倒房子。就今兒,晚一天我自個兒放火燒自個兒家房子不犯王法吧?”
蘇枳這會兒也開口了,對里正說道:“里正叔,有你在這兒做證,我家今天要燒房子,就在一個時辰後。到時裡面還有人不走,燒死了可怪不得我。”
說完他也不再跟這家人犯話,扯著悅兒就回了家。
一個時辰後,蘇枳從自家後面大門出去,身後跟著家裡所有男人,一人手裡抱了一捆柴火。
到了張老二家,蘇枳一腳把門踢開,進院指揮著:“柴火圍著房子放,再多抱些過來這火能燒得旺。”
悅兒隨後帶著夜無影也跟了上來,蘇枳問道:“你來做什麼?”
“那婆娘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還是在這兒吧,不然回頭她再訛上你。”
蘇枳笑了,牽過她的手,倆人一起看著自家人在往過抱柴火。
張老二被媳婦兒推出了門,撲通一聲跪在了院子裡,蘇枳就像沒看見一樣,青狐跟王大哥兩人上前把他拖到了大門外。
在經過蘇枳身邊時,他抬了下手兩人便停了一下。蘇枳轉身看著張老二說道:“買賣自由,當初沒人逼你,如今你又三番五次的跪下為難我們,是何道理?寵妻無錯,但毫無原則你便罪大惡極。與其為難於我,不如管教女人更來得有用。”
“你答應過讓我做廚子還房錢,現在又來反悔。”
聽張老二這麼說,蘇枳輕笑一聲說道:“自從買了你的房子,整日被你們鬧得我家雞犬不寧,你沒看到嗎?”
張老二也不說別的,就一句話:“你答應了的,答應了的……”
蘇枳嘆了口氣:“這家人還真是沒一個講道理的,這房子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