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柺杖不要命似地在他身上亂砸:
“狼心狗肺的東西!口裡胡沁什麼?!
昔年若不是那曲家老爺收留老夫,與他家做個夥計,你爹我能有今日?
你又焉能有今日,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你從前不爭氣,沾花惹草,也就罷了,如今怎麼起了壞曲氏女清白的心思?
早就同你說了,莫要與那些狐朋狗友來往,咳咳咳,你卻不聽……
咳咳,你日後是要走官途的,若是叫人捉住把柄,可如何是好?咳咳咳!”
王郎君猝不及防,被自家親爹砸了好幾下,身上吃痛,面上不自覺浮起一層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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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咳咳咳,反正這基業最終都是要,交到你夫婦二人手裡的,咳咳咳,明日,你便叫馬氏到我跟前伺候。
也是時候,該把‘神仙釀’的秘方傳下去了。”
見兒子冥頑不靈,王富貴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手裡柺杖點了點地:
“孽障,今日打你,是為了叫你記住,大丈夫行事,萬萬不能因小失大,你還有大好前程,不可為了,爭一時之勇,給人家留下把柄,咳咳咳……”
“爹!您當真是病糊塗了嗎?!馬氏雖然是我新婦,可終歸是外人,如何能將這方子傳與她?”
王郎君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
“我從前求了您許久,您都不鬆口把方子傳於我,如今新婦進門,卻要交給她,這是什麼道理?
天底下,就沒有越過親生子,把安身立業的本事交給旁人的!”
“好了!”
王富貴不耐煩地閉上眼,厲聲道:
“總之你只管記住,爹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本朝的規矩,從商低賤,官員更不可私下經商。
你日後要走仕途,同馬氏又無一兒半女,這秘方不交給馬氏,難道要等我死了,隨我一道葬進棺材裡麼?!
至於酒坊鬧鬼之事,你也不必再管。
那東西,十幾年來一貫如此,只是今年鬧的狠了些……
過兩日,我再讓你娘去雞鳴寺請一道靈符,便無事了。”
說罷,王富貴便喚人進來,扶自己回房休息,全然沒注意到,王郎君眼底的憤恨。
……
……
“南大人?南大人?不知這花……可有什麼不對麼?”
王府花園,馬春香小心翼翼地發問,大有南枝只要點頭,她就立馬把眼前這一片牡丹鏟乾淨的派頭。
“無事,只不過忽然想起一件事,不能陪少夫人賞花了。”
南枝回過神,瞧馬春香的時候,眼裡不自覺帶上幾分擔憂。
原來,王家跟曲家還有這樣一段舊事。
王富貴,也就是王老爺,昔日只是曲家酒坊的夥計。
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曲家獲罪,他卻搖身一變,成了如今的王大老爺,打下這般豐厚的家底。
“十幾年來,一貫如此。”
仔細咂摸王富貴的話,說明他早就知道是什麼東西在酒坊鬧鬼,只不過不便告訴她而已。
至於曲家那個上吊自縊的娘子是誰……
南枝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
王富貴冤孽纏身,想來與舊事脫不了干係。
有這樣的丈夫和公公,馬春香往後的日子,只怕是不會好過。
“馬娘子,有句話,或許你不愛聽,但我還是得提一句。”
南枝委婉開口:“閨閣女兒活在這世上,本就比男子艱難些,你若是遇上什麼難處,儘可來尋我。”
馬春香沒明白,只當南枝在說客套話,也就笑著應了:
“這是自然,定遠誰不知南大人本領大,若是遇上難事,我必第一個去尋大人。”
南枝不好深說,也就只能作罷。
——畢竟在對方眼裡,她只是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直接跟對方說你家鬧鬼,八成是你公公早些年幹了啥虧心事,所以現在冤孽纏身,命不久矣,估計對方能直接把她趕出去。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能救就救吧。
南枝話已至此,也只能點頭告辭。
就在這時,系統提示音恰到好處地響起:
【長期任務:綰娘有怨(一)】
【任務介紹:三十年前,曲綰是定遠縣最好的釀酒娘子,她釀造的美酒能令王公下馬,仙人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