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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猜疑

疾病,因此將他請來。今日邢大夫已抵達別業,明日便來替池娘子看脈。”

&esp;&esp;池敏微怔,道:“我不過偶然有點小症侯,吃幾劑藥就好了,何必興師動眾?”

&esp;&esp;江嬤嬤笑眯了眼:“玦二爺太有心了,將大夫由南方請來京城,多費事啊。”

&esp;&esp;趙玦先回答池敏:“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放任小症不理,萬一成了大症再調理,池娘子更加辛苦,終不如防患未然。”

&esp;&esp;再回江嬤嬤:“只要能根除池娘子病根,往後康健無憂,再費事都值得。”

&esp;&esp;池敏和趙玦言來語去,應對客氣但疏離,此刻見他敘述延醫事體誠懇謙和,並無半點賣弄居功意思,氣色轉趨藹然,甚至嫣然微笑。

&esp;&esp;末了趙玦告辭,池敏送到正房門外,道:“我方才奇怪,今兒玦二爺好似不同以往,原來身旁親隨換了人,不是趙忠伺候。”

&esp;&esp;趙玦道:“趙忠忙其他差使去了。”

&esp;&esp;他未再言語,池敏亦不追問。

&esp;&esp;趙玦走後,池敏迴轉房內,不回到案前合香,反坐到琴案前,將七絃琴叮咚彈了幾聲,奏出《瀟湘水雲》的片段音韻。

&esp;&esp;江嬤嬤在旁笑道:“姑娘,玦二爺把你看得比那原娘子要緊多了。專程由南方將大夫請來為你治病,哪是請聽戲、進香比得上的?”

&esp;&esp;池敏淡漠道:“以玦二爺的家底,從天南地北請來大夫並非難事。”

&esp;&esp;“哎,姑娘,這……”

&esp;&esp;“奶孃,我不是鑽牛角尖。”池敏道:“原娘子身分曖昧不明,玦二爺縱然無須向旁人交代,但……但凡他顧慮我誤會,也該稍加解釋。方才我提起趙忠作話頭,他本可以就勢講清,卻一如往昔,不透半點口風。”

&esp;&esp;“這……那玦二爺究竟打什麼算盤呢?”

&esp;&esp;池敏沉默一會兒,道:“興許他不在乎我誤會;興許他在逼我表態;興許他對原娘子確實有貓膩;興許他有難言之隱……”

&esp;&esp;趙玦不似池敏猜疑紛紛,他離了歸去軒,便回書房料理書柬。

&esp;&esp;只是隔一陣子,他便抬頭瞅瞅房裡的西洋自鳴鐘。

&esp;&esp;銀燭在旁伺候茶水,留意到他這情狀,因問道:“主子,可是晚些時候有約?”

&esp;&esp;“沒有。”趙玦垂眼料理書帖,道:“原……趙忠回來就立刻讓他過來回話。”

&esp;&esp;趙忠尚未回來,林嬤嬤派出的信使來了。

&esp;&esp;充當信使的緞衣姑娘交給他一張字條,道:“林嬤嬤今日去感恩寺,在茅廁發現字條。”

&esp;&esp;趙玦展開字條,上頭娟秀字跡寫道:“妾身乃京營副千戶韓一及畫師趙野之妻,家住城東四喜衚衕。現受歹人劫掠,人在感恩寺。懇請仁人君子見此字條儘快報官,告知妾身家裡,自有重報,不敢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