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現在知道了他們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就好辦了。”皇帝隨手把玩著先前的金印,心情頗佳,“鑾駕分了叄路往前線去,又不是盯著鐵甲軍去的。”
&esp;&esp;“不是?”這下輪著妖精瞪眼了,“你不是要救灝州?”
&esp;&esp;“是啊,但救灝州也不是非得先破那鐵甲軍嘛。”皇帝兩隻腳蹬著馬鐙晃晃悠悠的,有一下沒一下地壓著馬背,“不如一勞永逸……”她話還沒說完便迅速撥轉了馬頭,隱到山背坡去。
&esp;&esp;有人。
&esp;&esp;一整隊的帶甲騎兵。
&esp;&esp;法蘭切斯卡也早跟著隱匿了起來,壓低了聲音道:“看著和神封的那些差不多……”
&esp;&esp;“應該就是鐵甲軍。”皇帝只盯著騎兵看。這一隊人數不少,輕裝上陣,沒什麼重武器,應當是偵查用的。
&esp;&esp;“怎麼辦。”
&esp;&esp;“先等等,等他們走過了我們再走。”到底只兩個人,便是這妖精一騎當千也未必見得能兼顧。
&esp;&esp;過了好半晌,兩人才從坡後起來,駕了馬往灝州方向去。
&esp;&esp;還沒走出幾步,便有箭矢落了下來。皇帝心下一凜,策馬躲開飛箭。身側親衛反應更快,早拔了兵刃將流箭全擋了開去,一腳踢在皇帝馬屁股上,激得馬撒開蹄子便往前衝去。
&esp;&esp;有埋伏。想來先前那一處便已被發現了,只是對方沉住氣,硬是等了這麼久才發難。
&esp;&esp;很冷靜嘛。皇帝接著又飛奔對方不易命中,視線往四下一掃,這幾枝箭原來是馬上射出,弓箭手已當先見人飛奔出去,來不及再射,已棄了弓箭策馬包抄而來。
&esp;&esp;只可惜沒有長槍。皇帝扭頭看了看親衛,妖精已經揮鞭跟了過來。沒有長槍馬戰不利,還是想法子跑出去才好。她左手握住馬韁,右手展開馬鞭,將身子儘量伏低了避開矛尖,一展馬鞭抽在馬臀上,藉著疾衝的勁頭鬆開韁繩,拔劍砍往最近的馬頭。
&esp;&esp;對方為了輕便作戰,只有人帶甲,馬卻是裸著的,這一下砍過去,自然胯下坐騎便廢了,一下滾落到草坡上。
&esp;&esp;“王子!”
&esp;&esp;哦?皇帝挑眉,隨手將劍丟在箭袋裡,抽了一支箭便回身射出。
&esp;&esp;那邊人才爬了起來,抓著另一人飛身上馬,不料一箭飛來,將將好穿過肩頭,又將人打到地上。
&esp;&esp;“法蘭切斯卡!”皇帝叫著妖精名字,一面勒轉了馬頭攻回去,半身掛在馬上,抽了袋中長劍劈砍馬腹,驚得馬群幾乎失控。
&esp;&esp;妖精早知道皇帝意思,從後頭跟上來,從馬背上縱身躍去敵兵身後,也不多話,只將人摔下去,再以短刃刺進馬臀,驚了馬匹,才跳回自己馬上。
&esp;&esp;一時驚馬亂走,反踏死了幾個落馬之人。
&esp;&esp;皇帝正好迅速射出幾箭,攔了幾個要去救那最初落馬之人的敵兵,心一橫,伏低身子衝回亂馬群中,俯身抓了人上馬便撥轉方向奔逃出去,只留著法蘭切斯卡斷後。
&esp;&esp;“別亂動。”皇帝毫不留情,一馬鞭甩在俘虜身上,只可惜冬日裡衣裳甲冑都厚實,看來沒怎麼痛到實處,只有再一鞭甩給馬臀,先策馬逃出去為妙。
&esp;&esp;沒想到這人被倒扣在馬背上也沒忘了掙扎,竟然偏過頭一口咬在皇帝手腕上,一下激得皇帝鬆了韁繩,又是連著幾鞭子甩在人身上:“你屬狗的?!”
&esp;&esp;“……”前頭這人也不回話,隻手慢慢摸上後腰,意圖去抽腰間短刃。
&esp;&esp;皇帝一眼掃著,又是一鞭子抽下去,“你想都別想。”她一面鬆了韁繩,自己抽了面前人腰間短匕來丟進箭袋,又是提著領子將人在馬背上挪正了,見他還不放鬆,腳上便鬆了馬鐙,衝著前人腳脖子踹上去,“老實點。”
&esp;&esp;“……”這人一言不發,身上倒是老實了些。
&esp;&esp;還沒跑多遠,他卻趁著皇帝調整方向間隙一下躍起,雙掌拍在馬頸上,驚了馬,搶了半邊韁繩同皇帝扭打起來。卻沒想到此時馬正行過山脊,一時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