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慎行。皇帝心下直搖頭,一看希形同毓銘也是一般無奈,只戳了戳這年輕人額頭,“這話也是你能議論的?你不想邀寵本沒什麼,這話說出來也不怕叫人捉住了,日後拿來治你的罪。”
&esp;&esp;“那……陛下怎麼罰啊……不會又要罰俸吧……”
&esp;&esp;這茬看來是過不去了。
&esp;&esp;皇帝好笑,“你就這麼怕罰俸啊?罰俸按理是最輕的,到你這反成了最重的了。”
&esp;&esp;“那……沒俸銀,臣侍怎麼打葉子牌嘛……還有些新鮮玩意兒,這不就不能讓將作監打了嘛……”
&esp;&esp;真是……滿腦子的吃喝玩樂。“不罰你俸祿,你抄三遍宮規就是了,抄完朕也不看,交了給謝太妃,讓他替你看看。”讓謝太妃管管他,雖說只敦促著爭寵是沒甚意思,叫他這般被吃喝玩樂慣壞了也不是個事兒。
&esp;&esp;和春正愁眉苦臉地應下了罰,一下外間打了簾子進來,“陛下,太醫到了。”
&esp;&esp;“讓他進來吧,給謝長使看看,順便也給沉少君同謙少使請個平安脈。”
&esp;&esp;“是。”
&esp;&esp;一邊請了脈,和春還想叫太醫說得嚴重些好博點同情,一下太醫左右為難不成直接報了給皇帝,倒令和春又被笑了一處。
&esp;&esp;還是希形給他解了圍,道,“還不知新入宮的哥哥如何稱呼,臣侍想著該去拜見則個。”
&esp;&esp;“還沒冊封,待過兩日有了正式位分你們再去。”皇帝想起阿斯蘭便很有些不快,總有些被人硬塞來一塊雞肋的錯覺,“那一位大約也不太想看見你們。”
&esp;&esp;“陛下是想過兩天再冊封了?”希形眼珠子轉了轉,“只怕幹晾著也不好,漠北的使團還需幾日才啟程返回呢。”
&esp;&esp;“你倒機靈。”雖說他這話有幾分妄議朝政嫌疑,皇帝卻也不惱,“他安生到宮裡使團便算是任務了結了,有了婚儀自然也不必行那冊封禮。側君不在宮裡,你們沒得正經管束,自然也不必想著去拜見他。”
&esp;&esp;這話意思透出來,很像是不會給阿斯蘭高位的意思。
&esp;&esp;希形沒接著,只笑,“是,原本想著若側君在宮裡,該去晨昏定省時候見過的。如今沒有這道禮,臣侍還想著該送什麼見面禮給這位不曾謀面的哥哥。”
&esp;&esp;“他這兩日怕怨氣大著,你們不如不去。左右他不是中原人,那些禮節規矩沒你們熟悉。”若真去幾個,保不好還得被轟出來。就那位的臭臉……皇帝懶得往下想,見著平安脈都請過了,自然便要起身去,一時幾個少年人起身恭送了,只待皇帝到了宮門口,過了會子便回去閣中。
&esp;&esp;“今日晚間叫和春來吧,看他今日這樣子,百無聊賴,給他找些事做。”
&esp;&esp;長寧聽著便笑,“陛下是喜歡謝長使的。”
&esp;&esp;“他人活潑,玩心大,心思卻淺,和他在一處輕鬆許多。希形雖也好,到底太小了些,還是等他長几年了再說吧。”
&esp;&esp;“陛下是偏心,”長寧朝著西宮方向看了看,“李常侍同少君公子一般年紀,您只記著少君公子還小,李常侍都召好幾回了。”
&esp;&esp;是麼……皇帝一時想了想,似乎李常侍是叫過幾回來解悶兒。他性子雖不嬌縱,城府卻深得很,又有些歪心思,倒叫人忘了他年紀小一事。
&esp;&esp;“那便是朕偏心了,對那一宮裡住的確嚴苛些。”皇帝沒什麼辯解的意思,到底對那兩位冷落頗多宮中人有目共睹,“說來阿斯蘭要封位分,你叫內尚書擬了諭旨去,便封了少君,隨便擬個什麼封號方便稱呼便是,明日裡曉諭吧。”
&esp;&esp;“是。”長寧應了聲,仍是陪著皇帝往前去。
&esp;&esp;這卻是去瀛海宮方向。
&esp;&esp;“陛下……世君公子今日在驛館呢。”
&esp;&esp;“……也是,朕渾忘了。”皇帝一下頓住腳步,卻有些失了方向,不知該往何處去了,“回棲梧宮吧。”她正搖頭苦笑,卻被長寧攔了攔,笑道,“侍君們都盼著陛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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