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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春園避暑

。這些議論聖上的話只有法蘭切斯卡能說,那是因著他和聖人關係匪淺,最近又成了聖人的內帷寵臣。他們做侍從的但凡附和一句,都是殺頭的大罪。皇帝看著溫和慈愛好說話,但也只是看著而已,這麼些年前朝整治了多少世家汙吏也就罷了,單內宮裡處理些沒分寸的孌寵可都從沒講過一分情面。

&esp;&esp;內殿裡女帝睡得安穩。崔簡不敢懈怠了,便只和衣靠在床頭守著女帝。她在前朝約莫算是個好皇帝,治下海內昌平,八方來朝,作為妻君來說她卻算不得多好,她總是例行公事般全他側君的體面,好容易十幾年前有一段花前月下的時光,現在想來也不過是要對崔氏動手前的一點虛與委蛇。

&esp;&esp;他倒寧願皇帝騙他。雖是虛與委蛇,可那段時候他的快樂卻是真的。不過崔氏已倒了近十年,皇帝再沒有要騙他的必要了。早先聽內侍報她今早已寵幸了謝長使,前些日子裡又總是崇光伴駕,五月裡他除卻行宮避暑面聖兩回就是今日這第三回了。終究他年老色衰,不得君王相顧。

&esp;&esp;“純如……?”半晌,約莫是陽光透過窗紗晃了天子的眼皮,她才悠悠醒過來,看見崔簡靠在床頭已昏昏沉沉快睡了去,聽她喚了一聲又急忙立直了身子,“陛下可是餓了?過了午膳的時辰,臣侍叫他們再擺膳。”男人慌慌張張要站起來伺候天子起身,不防撞上了床頂,惹得女帝輕笑出來。

&esp;&esp;“做什麼這麼慌呢……”女帝坐起來,攬過側君替他揉了揉腦袋,笑道,“你素日少有這麼著急的時候……”他約莫是來之前沐浴過,髮間還有微微的茶麩香氣,蓬鬆柔軟的一把好頭髮,摸在手心裡也舒服得很。

&esp;&esp;崔簡自然不能露了先前那點子齷齪心思,此刻便不敢多言語,任由女帝施為。

&esp;&esp;女帝的手自然而然地便往下移去,惹得崔簡鬧了個大紅臉,“陛下,先用午膳吧……”看來他已經漸漸接受白日裡親近了,女帝不由惋嘆,早怎麼沒發現他內裡是這種好拿捏的軟和性子,調教調教也還算得上知情識趣的,現下終究是老了些,哪有年輕的絕色美人吃起來帶勁呢。

&esp;&esp;女帝挑眉一笑,自坐到床沿上趿鞋,上身卻將側君逼到了角落裡,“純如的意思是用完午膳就來用你麼?”一派的昏君言行,卻偏偏她不施粉黛時一雙杏眼圓潤透亮,很有幾分不諳世事的意思,哄得崔簡即刻便繳了械,“陛下想用臣侍自然什麼時候都可以……眼下還是午膳為要,免得傷了陛下腸胃。”

&esp;&esp;“就讓朕香一口,嗯?”女帝並沒存什麼與他商量的心思,迅捷地在他頰側啄了一口便起了身。崔簡見女帝起了,趕忙下床為她套襪穿鞋,整理下裙,又套上外衫才去了外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