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沒見過父親,聽來不過如他人事一般,可兄長是切切實實在父親膝下養到三歲多快四歲的。
&esp;&esp;“阿兄……”皇女慌慌張張抽了帕子給他,“我們不說了。”順便給尤里烏斯使了個眼色。
&esp;&esp;“說不說的有什麼,這兒要聽天家秘辛的可不止你一個。”燕王笑,“你看陳鳳君一直都住清儀宮而非步蟾宮,便知道母皇什麼心思了。只是人都沒了,做些面子有什麼用,反可憐了陳鳳君,在宮裡小心翼翼,又是籠絡咱們幾個,又是平衡謝貴君和盧世君,這些年也鬱郁致病了。”
&esp;&esp;皇女輕聲嘆了口氣,“其實謝父君也並非什麼惡人,小時候他待我也很好的,只是現在……”現在他暗裡隱隱透出些支援老四的意思,也不知道是想兩頭押注還是什麼別的心思,“不過是為一個’利’字罷了,他比父後更適合宮裡。”
&esp;&esp;這頭馮玉京也給皇儲上好藥了,“殿下,時候不早了,臣伺候您安置了吧。”動作行雲流水,手已然搭在她外衫上了。
&esp;&esp;隔著幾步遠,皇女就能看見尤里烏斯有些彆扭的神色,一時有些難做——饒是和先生完婚三年餘,這般在內殿裡同時和兩人一處究竟是從沒有過的,只能硬著頭皮喊銀硃:“銀硃,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