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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

“景漱瑤!你弒君殺母,安能穩坐棲梧宮?弒君不忠,殺母不孝,逼殺宗室不仁,囚禁兄長不義,你有何臉面忝居帝位!天降大澇,路散疫病,就是對你這等不忠不孝之人篡權奪位的警示!我等今日便替天行道,為先帝肅清門戶!景泓碧!枉你身為我家長女,卻不分黑白篤信這不忠不孝德昏君!”

&esp;&esp;他一聲高呼,底下皇城司同各個公主府兵也連聲附和:“思齊太子獨子同光郡王乃是正統所在,你卻無故幽禁,早已不顧血親之實了,還在這說什麼不願見刀槍!”

&esp;&esp;襄王大罵,策馬邁上玉階直逼皇帝:“我現在就取你性命告慰先帝之靈!”

&esp;&esp;寒光一閃,襄王手中長槍舞出車輪似的殘影,直逼皇帝脖頸而來。

&esp;&esp;宣政殿兩側廊下宮燈全滅了,墨黑陰影濃烈地積在雕欄之後。待仔細看時,才能見這陰影里人頭攢動,原來是伏在廊下的金吾衛兵士。數百衛士靜伏廊下,幾縷夜風拂過,只留下功能輕微的搖動。

&esp;&esp;自天子詔令傳來,他們已在前朝候命半個時辰有餘了。

&esp;&esp;“殿下……”副將輕聲喚道。隔離開前朝後宮的鳳儀門那頭已經喊殺震天,人心躁動,身為左金吾衛大將軍的燕王卻仍舊在此陳兵不動。

&esp;&esp;“再等會。”燕王一抬手,貼著門板聽外間喊聲。

&esp;&esp;嘈雜。人聲馬聲打殺聲此起彼伏。燕王透著門縫往外瞟了一眼,宣政殿內仍舊黑黢黢沒半點火光——襄王的人馬只對準了皇帝而去,並無人效法前朝先行奪門。他深吸一口氣,才一揮手令人自文華殿而出,衝破鳳儀門:“襄王謀反,我等左金吾衛眾人奉命勤王保駕,誅殺亂臣!”

&esp;&esp;鳳儀門大開,又是數百箭石自鳳儀門城樓如雨如瀑飛墜而下,數百禁衛迅速散開,自後背圍殺起皇城司兵馬。

&esp;&esp;襄王一回頭見燕王駕馬立於軍中,一下回身一槍:“你們兄妹狼狽為奸,是我景氏之恥!景渡頊!你身為先帝長子卻不思反正,只顧與這奸人沆瀣一氣,恬不知恥,何德何能當宗室之長!”

&esp;&esp;“舅舅此言差矣。”燕王騎射不精,只得手忙腳亂抵擋襄王長槍,“陛下乃先帝御筆親封的太子,先帝駕崩陛下即位乃是順應天地倫常的道理,舅舅旁支親王,卻糾集了這許多郡君縣主意圖擾亂朝綱,毀我宗廟法統,陛下不忍見我家親眷相殘,本王今日乃是替陛下掃清門戶!殺!”

&esp;&esp;他只顧手裡滿弓拉弦,一箭釘入襄王馬背,卻沒擋住襄王反手一槍搠來,登時手臂血流如注,染黑了緇衣玄甲。

&esp;&esp;“……”皇帝見親兄被刺落馬上,長眉緊蹙,抽了一支箭便搭弦而出,“法蘭切斯卡。”

&esp;&esp;一道黑影自皇帝周身而出。

&esp;&esp;“噗”。

&esp;&esp;呼嘯一聲,紅雨漫天。

&esp;&esp;原來是皇城司使被皇帝一箭射穿了頸子,栽倒而下。

&esp;&esp;黑影躥回皇帝手中,還反擒了一個男人。

&esp;&esp;是襄王。

&esp;&esp;“賊軍首領業已伏誅!謀逆主謀業已被擒!”朱瓊見主謀兩人均已落網,忙回身高呼:“陛下寬宏,即刻放下刀槍,爾等聽信小人之言謀逆奪權之罪,陛下必不深究!”

&esp;&esp;“爾等乃是被奸臣矇蔽!如今逆賊伏法,爾等即刻停手,還可得陛下寬宥!”金吾衛副將高呼,一面帶人封鎖東西華門,鳳儀門再落,將剩餘殘兵困鎖在宮道上。

&esp;&esp;“景漱瑤,你敢不敢保證先帝之死與你無關!”襄王在妖精手中仍在掙扎,“你弒君殺母之人,何敢長居帝位!”

&esp;&esp;“先帝駕崩於道人作亂,朕心甚悲。舅舅若說此事是朕責任,朕無可異議,是朕未能及時護駕,才致此局。”皇帝沉下聲音,“是朕勤王不力方有今日!”

&esp;&esp;幾隻昏鴉飛過金頂,落下幾聲長鳴。

&esp;&esp;“哈……景漱瑤,你做賊心虛,也有今日!”襄王冷笑一聲,對皇帝張目怒視:“爾豎子昏君,無能之人,只可惜我敗於景泓碧那忘恩負義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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