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頭,別再死纏著他不肯放。
&esp;&esp;“我已經九歲,再過不久就十歲,已經不小了,是大人了!”埋在虛懷谷胸膛裡的小臉蛋,慘白歸慘白,該為自己辯駁的他仍不會稍稍放過。
&esp;&esp;他現在心情再真誠也不過了,他知道自己所求的便是他,這一輩子再也遇不到比他更能讓他在乎的人了。雖然他只有九歲,仍是他人眼中的小孩子,但,他懂他要的是什麼,更知道自己不能錯過的是什麼。
&esp;&esp;別人都說他同年齡的小孩早熟,那麼為何不能將他的話當?他的真的再真不過的了!
&esp;&esp;“不管你的想法為何,但請你記得,我我想和你共結連理的心不會變,永遠不會”
&esp;&esp;陷入昏睡狀態的桀不忘撐著最後一分精神,千叮嚀萬囑咐,要虛懷谷相信他的一片真心。
&esp;&esp;就知抱他回房的虛懷谷聽進了多少,又相信了多少。
&esp;&esp;現今
&esp;&esp;父母?
&esp;&esp;是“父”親和“母”親,這兩個字沒錯?他沒耳背?
&esp;&esp;“沒錯,他們是你的父母。”第桀以溫柔的嗓子,緩緩地道出教虛懷谷怎麼也難以置信的事情。
&esp;&esp;他和若谷不是父母親不要的孤兒嗎?他和若谷不是因為被父母親丟棄才會由養父虛季訓在荒野間撿到,而他不忍讓苦的養父一次負擔育兩個子孩的重擔,才會拜師不?和尚,自此投身杏林,和若谷長年分離,兄弟有時一年見不著一面。
&esp;&esp;溫柔似水地看著仍身處莫大震撼中的虛懷谷,第桀柔柔地道出這些年來他抽絲剝繭,鍥而不捨,動用大量人力及財力所得來的結果。
&esp;&esp;他淡淡地述說著,彷佛中間不曾有過任何辛勞,對他而言,只要是為了他,任何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esp;&esp;誰教他遇著了他,戀上了他,不可自拔。
&esp;&esp;“當年你母親呂玉痕愛上了一名窮秀才,也就是你父親,杜曉清,但你外祖父也就是你眼前的這名老丈,呂元量”
&esp;&esp;“接下來的,就由我來說吧,真是感謝你,第公子。”呂元量吸了吸鼻涕,憐惜地看著他初見的外孫。
&esp;&esp;竟長這麼大了
&esp;&esp;“懷谷、若谷,虛懷若谷,還真是好名字,你們的養父為你們取了好名字啊”呂元量努力剋制自己的傷悲,自責萬分。
&esp;&esp;“都怪我嫌貧愛富,瞧不起杜曉清,想不到玉痕性子也烈,愛慘了你父親。她不願聽從我的安排,反而和你父親私奔,從此消失蹤影。當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玉痕的下落時,他們夫婦倆竟慘死盜匪手下,可憐兩人身上明明沒多少錢財可搶,竟仍慘遭殺害,真是喪心病狂的盜賊!而我只趕得上為他們兩人收屍”呂元量頻頻拭淚,他的兒呀,他的孫呀!
&esp;&esp;“我打探到玉痕育有兩名幼子,卻苦尋不著你們兄弟倆的下落,就在我行將就木,幾近死心絕望前,想不到弟公子竟人告知我這訊息。
&esp;&esp;當年是養父路經濟南城郊時,因緣巧合下撿了你們,想不到他也已前年過世,我同他道謝,感謝他救了我的孫兒也來不及,只剩我一老骨頭還活著,不見到你們我死也不會瞑目。懷谷,你的父母親便葬身在此,嗚嗚”
&esp;&esp;震撼不已的虛懷谷,不支地背靠著第桀的撐持,瞠目地望著老翁一邊哭著一邊不知在說些什麼。
&esp;&esp;他和若谷不是父母不要而棄之不顧的小孩!
&esp;&esp;唯一傳入他耳際的只有這項訊息。
&esp;&esp;自虛懷谷來到呂府後,他便像是承受了過大的打擊般,呆愕難以自己。
&esp;&esp;這其間所有應對進退全仰賴第桀一人。
&esp;&esp;第桀代他婉巨來自呂老呂元量所有的殷勤,住進了呂元量為虛懷谷打點好的房間,他和虛懷谷終於可以靜下心來相談。
&esp;&esp;“若谷,對了,我還得救若谷脫離牢房!”失了魂似的虛懷谷突然間像是想起什麼,跳起來大叫著。
&esp;&esp;他拉著第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