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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過去
&esp;&esp;明明是自己家,卻偏偏有人在自己家裡喜行雞狗盜之事。譬如說,有門不走扁攀或鑽洞,抑或是如現在,呈現在眼前的,明明屋裡的都是自己人,這小鬼偏愛趴在窗沿矮小的身子懸掛在半空中,兩隻小巧卻滿是泥印的腳丫子不及地,晃動著。
&esp;&esp;這窗臺明明高他不少,用跳的也很難能順利地讓他掛上邊緣,這小鬼前世是隻猴子嗎?不然哪能這般靈活?
&esp;&esp;“你在做什麼?”實在有點看不下去的虛懷谷,心想這小鬼鐵定又是在搗亂,懷的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思,他該阻止他才成。
&esp;&esp;這小鬼的親兄弟第崆目前下躺臥床鋪,再次病發,他為他診療告一段落,正想向第老爺稟報,巧遇這掛在窗沿的人兒,而他應也會受到雙生子第崆的感應,不舒服才是,果不其然,慘白著一張臉,不去休息卻跑到這兒來偷看。太閒?
&esp;&esp;“噓,小聲點!”
&esp;&esp;第桀小小聲地輕喝後,又繼續轉過頭,認真地偷窺。
&esp;&esp;“一起看。”第桀邀請虛懷谷一同偷看,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是嗎?
&esp;&esp;他邀請他最喜歡的人和他一起做最不可告人的事,豈不樂哉?
&esp;&esp;本想斥責他的虛懷谷抵擋不住滿心的好奇,他究竟在偷看什麼?虛懷谷倚向前,兩道一大一小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做這不大可見人的偷窺事。
&esp;&esp;原來是第老爺正為了第崆的受傷發病責難下人,被罵的那小子也真是倔,不論如何被罵,跪在地上,吭也不吭一聲,倒是他身邊的母親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恨不能馬上開口為兒子求饒。
&esp;&esp;又是個護子心切的人母。
&esp;&esp;而另一廂,第夫人則扮演著夫婿的制衡,為免他在盛怒之下,傷及無辜。
&esp;&esp;這就是一般人的家庭裡的父親和母親嗎?
&esp;&esp;很小的時候便已失去父母的虛懷谷思忖,他望向他們的視線裡,也許混合著豔羨吧?
&esp;&esp;“看樣子父親還是鬥不過母親,第崆可以安心地養病了。”
&esp;&esp;虛懷谷低下頭,難得溫柔地看著第桀。原來他慘白著臉並不是為了逞強,而是為了那個仍下不了床的雙兄弟。
&esp;&esp;一放鬆戒心,輕易地便在直視他的清澈大眼眸下,洩露心底的聲音。
&esp;&esp;“有父母親呵護的孩子們,真是教人羨慕噢!”
&esp;&esp;發覺自己不小心說錯話,想收回卻已枉然,覆水難收。
&esp;&esp;“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沒什麼嗚嗚!”
&esp;&esp;“噓,小聲點。”
&esp;&esp;第桀雙腳在牆垣上一蹬,兩腿盤在虛懷谷的腰側,一手搭著他的肩以防自己向下掉,另一手則捂住忙著為自己辯解的唇,那是有著健健康康,略略粉紅的,形狀姣好的唇瓣。
&esp;&esp;這是他這年紀的小孩該想的事嗎?第桀知道自己和同年齡的小孩不同,也或許因為如此,他和第崆才總是成為孩子王吧。
&esp;&esp;他喜歡盯著他的唇口,一張一合,聽著他優美的嗓音,轉註地用自己的感官感受他的存在。
&esp;&esp;可惜的是,此時此地皆不合宜,他們下在行偷雞摸狗,竊聽之事,實不宜張揚。
&esp;&esp;第桀在虛懷谷的耳畔要他帶兩人離開再談,兩人來到僻靜無人的一隅,體力透支的第桀強打起精神,不願和他分開。
&esp;&esp;“如果你能嫁來我家或娶了我,我們便能共有一個大家庭,我的父母便是你的父母親,豈不是很美好?”第桀賴在虛懷谷身上說著,他沒了力氣下來,遑論以無力的雙腳走回自己的房間。
&esp;&esp;“又在說傻話了,第桀,你想清楚,我是男的毋庸置疑;你也是男的雖然還沒長大,還不是男人只個小男孩;男的跟男的是不能成親的,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懂啊!”口不迭的埋怨頓時讓虛懷谷忘卻方才不經意洩露心聲的窘困,一心只想開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