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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純元之事

宜修眼睜睜地看著胤禛對柔則百般寵愛,而自己則被冷落一旁,心中的怨恨如同野草般肆意瘋長。每一次瞧見胤禛與柔則的親暱之態,她的心便如被千刀萬剮般疼痛。

那一日,宜修在庭院中偶遇胤禛與柔則攜手漫步,柔則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在宜修眼中卻如利箭穿心。胤禛的目光更是一刻也未曾從柔則身上離開,彷彿這世間唯有柔則一人。宜修強忍著心中的痛楚,腳步略顯踉蹌地上前請安。

“妾身見過四爺和姐姐。”宜修的聲音微微顫抖,那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悲慼與不甘。

胤禛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隨意地說道:“起來吧。”那眼神中的冷漠讓宜修如墜冰窖。

柔則倒是溫言說道:“妹妹如今身懷六甲,可要多加小心。”那語氣中的關切在宜修聽來卻是虛偽至極。

宜修咬了咬嘴唇,應聲道:“多謝姐姐關心。”轉身離開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那狠厲如寒夜中的冷光。

宜修回到房中,越想越氣,雙手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指節泛白,隨後狠狠地將帕子摔在地上。

“憑什麼?我為他付出了這麼多,卻落得如此下場!”她嘶聲怒吼,聲音中滿是絕望與憤怒。

她的貼身丫鬟小心翼翼地勸道:“側福晉,您可千萬要保重身子,小阿哥要緊啊。”

宜修冷笑道:“小阿哥?哼,就算生下小阿哥又能如何?在四爺心中,怕是早已沒有我們母子的位置。”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日子一天天過去,宜修的兒子已滿三歲,聰明伶俐,惹人憐愛。可胤禛來探望的次數屈指可數。

終於,在孩子三歲那年,一場惡疾襲來。宜修心急如焚,抱著孩子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唸叨著:“我的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她的面容憔悴,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擔憂。丫鬟們在一旁也是手忙腳亂,趕忙差人去請太醫。

屋外雷聲轟鳴,閃電劃破夜空,彷彿要將這黑夜撕裂。宜修望著窗外的狂風暴雨,心中的恐懼和無助愈發強烈。她抱緊了孩子,彷彿這樣就能為孩子擋住一切災禍。

“怎麼太醫還不來!”宜修衝著丫鬟們怒吼道,聲音因焦急而變得尖銳。

就在這時,胤禛正陪著身懷六甲的柔則,沉浸在即將為人父的喜悅中,對宜修這邊的情況一無所知。

終於,太醫匆匆趕來,一番診斷後,眉頭緊鎖,說道:“側福晉,小阿哥這病情來勢洶洶,怕是......”

宜修瞪大了眼睛,打斷道:“胡說!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孩子!”她的聲音近乎歇斯底里。

太醫戰戰兢兢,趕忙開了藥方,讓人去抓藥熬製。

宜修守在孩子床邊,一刻也不敢離開,眼淚不停地落下。可孩子的病情卻不見好轉,反而愈發嚴重,那小臉燒得通紅。

“老天爺啊,為何要這般對我!”宜修仰天哭訴,聲音悽慘悲涼。

而此時,胤禛與柔則正憧憬著孩子的未來,對宜修這邊的悲慘遭遇毫無察覺。

孩子高燒不退,最終不治而亡!

宜修抱著孩子的屍身,在雨中走了一個晚上,想走到閻羅殿求滿殿神佛。

“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別索我兒子的命啊!”她的聲音在雨中迴盪,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雨水無情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衣衫早已溼透,髮絲凌亂地貼在臉上,卻渾然不覺。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我的兒,是額娘不好,額娘沒能保護好你。”

天亮時分,雨漸漸停了,宜修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府中。胤禛得知孩子夭折的訊息,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好生安葬。”便又去關心柔則的身孕。

宜修看著胤禛冷漠的背影,心中的恨意如烈火般燃燒。她暗暗發誓:“胤禛,柔則,你們欠我的,我一定會加倍討回來!”

從此,宜修像是變了一個人。她收起了往日的柔弱,臉上總是帶著一層寒霜。她開始精心籌謀,利用各種手段在府中鞏固自己的地位。

一日,柔則在花園中散步,不小心崴了腳。宜修親自前去探望,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姐姐,你可要小心身子,莫要讓四爺擔心。”宜修假惺惺地說道,臉上帶著關切的笑容,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

柔則感激地握住宜修的手:“妹妹有心了。”

宜修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卻在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夜晚,宜修獨坐於室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