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惟超夫妻倆走後,眾人看向楚逸然的目光就變了,剛才還幫忙討伐戰惟超的大娘陰陽怪氣的說:“仗著漂亮就攀扯人家戰鬥英雄,真是不要臉。”
眾人附和幾聲就散了,剩下楚逸然臉色紅了又白,李愛芹氣的咬牙,“逸然你別難過,大不了我們就去找他們指導員反映問題去!你可不能白白吃虧!”
傻子!楚逸然猛地甩開李愛芹的手,漂亮的麵皮猙獰的很,“去反映什麼?還嫌我不夠丟人是不是?我都說要走了,你非得來找茬,這回好了?”
被人罵不要臉的是她楚逸然又不是李愛芹!她開始琢磨要不要換個好朋友了!她平時要注重軍花的善良美好形象,很多話說了不合適,這才看中了李愛芹什麼都敢說的刀子嘴,現在看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沒用!
說完不顧身後呼喚的李愛芹,徑直離開。
回到家屬院已經下午四點多,葉聲晚先把幹木耳泡上,回臥室換了一套寬鬆點的衣服,圍上圍裙準備去做飯。
戰惟超想幫忙,被葉聲晚趕走了,“你去看看隔壁張連長他們回來了嗎,一會兒喊他們過來吃飯。”
昨天婚禮上鬧得難看,害的戰惟超臉上無光,她得趕緊挽救回來才行。
可戰惟超看著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在她白嫩嫩的小手裡,就覺得心驚肉跳,丟下一句:“不急,他們這兩天回來的晚,我先幫你準備。”不由分說的把她手裡的菜刀奪了過去。,“你先回屋睡一會,剛才走路走累了,一會我切好菜叫你。”
葉聲晚的圍裙被人搶了,刀被人奪了,不由腹誹,這男人可真霸道!
她確實有點累,在家時她出入都是車接車送,很少走這麼遠的路,剛貼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夢裡彷彿又回到現代,左臂袖管裡空蕩蕩的,她正用右手艱難的切著菜,因為沒有左手按著,菜被切的東倒西歪,突然菜刀被人劈手奪了去!她抬頭,是一張年輕而英俊的臉,她大驚,是戰惟超!
不、不行,不能讓他看見落魄醜陋而又殘缺的她!她瘋狂的倒退,口中倉惶的呢喃:“不要過來,不要看我!我配不上你!你走開,走開!”
猛然間,她感覺整個人被人抱在懷裡,熟悉而清冷的味道縈繞在鼻尖漸漸將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葉聲晚悠悠轉醒,就撞上一雙黝黑冷靜的眸子,她心裡一個咯噔,發現自己正被他抱著,一雙大手緩緩的拍著她的後背,頓時鬆了一口氣,重新埋進他的懷裡,努力平緩呼吸,彷彿劫後餘生。
“幾點了?”
“七點,看你睡得香,沒叫你。”
“哦。”
空氣中凝結著沉重的氛圍,葉聲晚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她剛才在夢裡喊出來了?
他也不說話,只是拿一雙大手撫摸著她的秀髮,過了好一會兒,戰惟超才開口:“起來吧,飯已經做好了。”
葉聲晚腦子有點轉不動,怔怔的說:“啊?好。”
戰惟超炒了一桌子菜,把準備明天做的紅燒茄子也做好了,擺了滿滿一桌,她意外道:“做這麼多,吃的完嗎?”
他在搪瓷缸子裡倒了一杯水遞給她,“你不是要喊強子他們來吃飯嗎?”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在門外喊:“營長!我們進來了啊!”
家屬樓裡不是睡覺的時候,大家喜歡開著門,門外擋了一半的布簾子,隨著那人說話,布簾就被人掀開,露出一張年輕富有朝氣的臉。
那人剛進門就大喊:“哎呦,真香!”
接著身後跟進來三個年紀相仿的小夥子,她認出其中一個就是戰惟超手下的得力干將張自強,也就是牛翠兒的丈夫,她記得上輩子他是英年早逝的,好像是替戰惟超擋了一槍,死在了戰場上。
此時的張自強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英姿颯爽,四人進門看見葉聲晚,臉色說不出的奇怪,好像有鄙夷又不屑,又礙於戰惟超的面子,三個小夥子不甘不願的叫了聲:“嫂子。”
張自強年紀比戰惟超大上幾歲,咳嗽了下,叫了聲弟妹。
葉聲晚忙把缸子放下,熱情招呼道:“快坐快坐。”
四人面面相覷,戰惟超冷著臉掃了四人一眼,“嫂子讓你們坐下,還不坐?”
“坐坐坐!”四人彷彿受了軍令似搶了凳子坐下,腰板挺直,正襟危坐。
葉聲晚無奈嘆了口氣,看來第一印象是最難挽回的,不過她有信心!
飯桌上戰惟超問了他不在的兩天裡部隊的情況,又交代了幾項工作,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