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軍花楚逸然果然我見猶憐,舞跳得好,戲也演得好,不然怎麼會在不久的將來,惹得兩大軍區的太子爺為她針鋒相對呢?
可她不記得戰惟超和這位軍花有牽扯呀?眼下楚逸然的話說完,眾人熱辣的目光在幾人身上兜兜轉轉,最後齊刷刷落在她臉上,在等她的反應呢。
葉聲晚卻要讓人失望了,她面無表情的看完戲,顛了顛手裡的胡蘿蔔,笑盈盈的問菜販:“同志,幫我稱一稱。”
聽到人群裡爆發咳嗽的聲音,她充耳不聞的看向旁邊綠油油水靈靈的長尖椒,扯了扯戰惟超的袖子輕聲說:“老戰同志,你晌午做的辣椒炒肉真好吃,明天再做一頓吧,我想吃。”
老戰同志?戰惟超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淡淡的說:“再買兩根茄子吧,晚上做紅燒茄子。”
“啊?那個好吃是好吃,晚上吃太油了,再說不是說好了嗎,晚上嚐嚐我的手藝。”
“那就明天晌午吃吧。”
“好呀,哎,同志還得麻煩您稱一下。”
夫妻倆旁若無人的互動,默默的給眾人吃了一大口狗糧,不禁感慨,這姑娘好手段啊。圍觀的人群裡開始有人散開,但這個年代熱心腸很多,當然也有不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就在楚逸然臉色蒼白快要落荒而逃的時候,人群裡穿著藍布褂子的大娘突然高聲道:“我說兩位同志,你倆沒看見聽見人家姑娘說的啥嗎?看來還是個營長,辜負了人家姑娘也得有個說法吧?裝聽不見這事兒就過去了?“
有人起鬨,就有人架秧子,接著就有人說:“是啊,來咱這兒買菜不就是附近駐地嗎?大不了大夥一塊去找駐地領導要個說法,佔了人姑娘便宜不認賬,就是耍流氓!“
“是啊是啊!去找他們領導!”
戰惟超聞言,一個冷颼颼的眼神看過去,群情激昂的某些人一下子熄了火,這眼神,咋那麼嚇人!
葉聲晚不是個吃虧的人,更看不得戰惟超名聲受損,她把稱好的菜放進菜籃子裡,才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剛才說話的大娘,“大娘,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我丈夫辜負這姑娘你親眼看見了是咋地?不知道咋回事就別往人身上潑髒水啊?都是人民子弟兵,保家衛國還得受人汙衊,沒有這樣的道理!”
說完她看也不看那大娘,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目光流轉至楚逸然和李愛芹身上,“你們又是誰?我丈夫做了什麼事讓你倆在這兒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要是沒有個所以然來,我這就去找你們領導!我不說話是看你倆小姑娘面皮薄給你們留著面兒,既然要大庭廣眾的掰扯,那就讓大夥給評評理!”
葉聲晚長得小鳥依人,聲音也婉轉好聽,但說話卻擲地有聲,一時間眾人不再起鬨,目光回到楚逸然和李愛芹身上。
楚逸然有些意外,她原來聽說過葉聲晚的名聲,本以為就是個仗著家世好相貌好的草包,可剛才這番話哪裡會是一個草包能說出來的?而她更奇怪的是,葉聲晚不是喜歡第一醫院的馮浩遠嗎?當初不同意和戰惟超的婚事,可是鬧出不少醜事,這會兒怎麼一下子轉了性?
本來就是想挑撥倆人的關係,要是話說明白了反而是她吃虧,她可是名聲在外的軍花,今天是休息日,不少戰友都出來採買,這事兒被人知道了以為她還對已婚的戰惟超戀戀不捨,那才是得不償失。
一時間楚逸然有了決定,但還是擋不住李愛芹的機關槍,她自認是楚逸然的好朋友,而且剛才葉聲晚的話已經把她們倆架起來了,她從村裡到部隊,吵架可沒吃過虧!
“葉聲晚,你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一會可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先問問你家戰營長,和我們楚逸然是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葉聲晚偷偷抬頭看向那張萬年冰山臉,卻見他劍眉微皺已經有些不耐煩,從屍山血海中闖出來一身煞氣一個表情都足以令人膽寒,“楚逸然,是誰?”
葉聲晚聞言差點笑出來,素白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說:“你再仔細想想,人家說你對不起她呢。”
低頭看著小媳婦臉上狐狸一般的笑容,恨不得馬上扛回家收拾她,好不容易媳婦兒要給他買菜下廚,碰上這倆人他的耐心也用光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楚逸然,聲音冷的像塊冰:“同志,我是第二軍區三營營長戰惟超,你有事可以去找上級首長反映。”
戰惟超?!圍觀群眾沸騰了,可是那名剛在雲疆邊境立下赫赫戰功的戰鬥英雄戰惟超!?傳說中的冷麵兵王?
說完不顧眾人瘋狂崇拜的目光,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