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我恨死你了……”苓蘢嘴角顫抖，淚珠滾落，“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非要我等你離開了才讓我知道，你個混蛋。”

&esp;&esp;她在他墓前跪下，頭抵在石碑底下那塊石板上低泣：“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esp;&esp;記憶之間，似乎有一種連鎖反應，她白天聽到胥山居士說了那些過去，晚上就迷迷濛濛間回到了過去。

&esp;&esp;她看見了自己，渾身髒兮兮地躲在他身後，等洗完澡之後去見他才有幾分人樣。

&esp;&esp;徐謹禮偷偷將她拉到一邊，問她李夫人罰她了沒有，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esp;&esp;水苓搖搖頭：“沒有，放心吧，阿孃答應了你們不會打我，就不會動手的。”

&esp;&esp;說完，她又嘻笑起來。換牙的年紀，笑著都漏風，笑到一半又不好意思地捂住嘴。

&esp;&esp;徐謹禮看著她也笑了，笑得很好看，很溫和。

&esp;&esp;笑完徐謹禮溫聲問她：“為什麼去廚房？下次不能這樣，被火燒到就危險了，又疼又不好治，不能這麼不小心知道嗎？”

&esp;&esp;水苓委屈地抿了抿唇：“阿孃說她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想燉雞湯給她喝來著，但是不太會，搞砸了……”

&esp;&esp;怪不得頭上會有雞毛，看著女孩低著頭的樣子，徐謹禮半蹲在她面前：“下次不要自己做這些，你想要什麼快要告訴我，我去給你買，你拿去給李夫人也是一樣的。”

&esp;&esp;水苓眼睛睜得圓圓地看著他：“真的？”

&esp;&esp;徐謹禮點點頭：“真的，或者我給你一些銀錢，你自己去買也可以。”

&esp;&esp;水苓激動地抱著他在他右臉上親了一口：“哥哥你真好，長得好看還這麼大方。”

&esp;&esp;這一親把徐謹禮給親愣住了，雖然她還是個小孩，可是長大了就是自己的妻子，想到這他瞬間有些不好意思。

&esp;&esp;清了清嗓子站起來，徐謹禮颳了一下她的鼻尖說道：“你是個姑娘家，下次不能這樣隨便親人。”

&esp;&esp;水苓像蒙受了多大的汙衊那樣搖頭：“我沒有，我就親過你一個漂亮哥哥！”

&esp;&esp;“噢，”徐謹禮滿意地答應了一聲，又補上一句，“別的漂亮哥哥也不行。”

&esp;&esp;水苓氣得跺腳：“不會的，阿孃說了只能親自己的丈夫，她說你以後是我丈夫，所以我只和你好。”

&esp;&esp;徐謹禮被她說得發笑，捏了捏她的臉：“這麼小就知道這些了？”

&esp;&esp;水苓笑嘻嘻地說：“我可聰明啦。”

&esp;&esp;那點小得意和天真讓徐謹禮的嘴角一直帶著笑。

&esp;&esp;他時常去看她，水苓七歲到九歲之間，徐謹禮每次來都會給她帶不同的好吃的，偶爾也會帶一些小玩意兒給她。而水苓會在他快走的時候偷偷摸摸地給他一些包好的東西，他剛開始都會開啟看，被師傅偷吃過之後就只是猜測，從不在到家之前拆開。

&esp;&esp;水苓最開心的是她過生辰的時候，晚上阿爹阿孃會答應她和徐謹禮一起出去玩，她跟著他想吃什麼，想要什麼都可以，徐謹禮基本上不會拒絕。

&esp;&esp;偶爾也有例外，他不給她吃太多糖，怕她吃壞牙齒。

&esp;&esp;等她九歲生辰一過，一切都變了樣，一大群帶著刀的人衝進了家裡，把所有的東西都用封條封了起來，阿孃抱著她讓她不要說話。

&esp;&esp;父親被他們帶走，她想喊阿爹卻被孃親捂住了口。

&esp;&esp;那之後，她有很久很久沒見過徐謹禮，久到她以為他們不會再重逢，以為他已經將她忘乾淨。

&esp;&esp;夏末之時，她見到過一次徐謹禮，他看上去很憔悴，來得很匆忙，蹲在她面前和她說：“我會想辦法，等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要活著，我會去帶你回來，一定。

&esp;&esp;阿孃和他去一旁說了些話，沒讓她聽。

&esp;&esp;她有些難過，她不知道父親還會不會再回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