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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洞仙歌

第二年愈發常見。不僅如此,他的心口總是發燙,似乎喘不上氣。到了第三年,頭髮已漸漸染上銀霜,時不時就能聽見他的咳嗽聲,咳血已成常事。

&esp;&esp;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小狐狸不知生死為何物,它覺得落葉歸根也不算壞事。可看見他咳嗽和皺眉時,它連平時最愛吃的白斬雞也下不了口,含著就像堵在喉嚨裡,咽不下去。

&esp;&esp;第三年春夏交際,徐謹禮不得已要結束閉關回宗門,他的身體已經難捱到需要杜惟道幫忙護法入定的程度。苓蘢依舊跟在他身邊,不似第一年那般活潑,聽見他含著痛楚的呼吸,耳朵就時不時塌下來。

&esp;&esp;夜間,宗師殿內,苓蘢枕在他的腿上,尾巴時不時划動一下,掃過他的膝。徐謹禮入定修行之前摸了摸它的腦袋,那裡禿掉的地方早就長出新的絨毛。

&esp;&esp;“……苓蘢,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怕是看不到你化成人形了。”徐謹禮說完又看著她那雙水亮亮眨巴著的金瞳,“罷了……對你如此嚴苛,也說不過去。”

&esp;&esp;說完便抬手調整呼吸端坐,將雙手置於膝上,開始入定修行。

&esp;&esp;宗師殿是徐謹禮修行和休息的兩用場所,他修行之時往往和苓蘢坐於大殿之內,正對著月亮,並不閉門。宗師殿門前掛著一排白簾帳,以前有掌門在此處遭遇過刺殺,那些白簾皆施了術法,事出緊急之時,可做殺器。

&esp;&esp;月光盈盈透過白簾照進來,被布裹住而顯得愈發柔和,春夏時節的微風吹拂著,漾著白簾和光影,好似一層層的水波舒展在大殿裡。

&esp;&esp;當那白簾飄遠了,快晃到徐謹禮身上來,倒是沒能碰到他,卻拂過一個羊脂玉般圓潤白皙的肩頭。

&esp;&esp;少女未著存縷臥在他懷中,小心翼翼地攀附著他的肩膀,湊到他頸間去嗅。輕輕蹭過他的臉頰,面板與面板斯磨之間像她曾經枕在芍藥花瓣裡那樣柔和,她仰起頭張口,想像往常一樣去咬他或者舔他,把他叫醒,讓他看看自己。

&esp;&esp;還未待她能這麼做,面前人已逐漸睜開了眼睛。

&esp;&esp;而這一切被站在宗師殿外的杜惟道依稀都瞧進了眼底,他看見一個赤身裸體的妖女纏在他大師兄身上,仗著他大師兄入定之時,妄圖行那不軌之事,簡直教人髮指。

&esp;&esp;長劍出鞘,杜惟道執劍刺去:“何人擅闖宗師殿!”

&esp;&esp;一舉劃破紗簾,布料被利刃刺破的聲音比劍影更讓人心驚,少女被嚇到發抖畏縮。

&esp;&esp;徐謹禮抬手把她的肩按在懷裡,寬大的袖袍遮住了大半春光。另一手出掌,將師弟刺過來的利劍硬生生定於一丈之外,不得動彈。

&esp;&esp;強悍的靈力波動瞬間滌盪過整個宗師殿,白簾翻滾捲起,猶如鬥魚之尾擺個不停。

&esp;&esp;“惟道,住手!”

&esp;&esp;呵止聲讓杜惟道後退一步收回了劍,他看見徐謹禮眉頭緊皺彎下腰:“師兄!”

&esp;&esp;徐謹禮被意外打破入定時的狀態,有輕微的暈眩和頭疼泛上來,是他的心被挖走後的後遺症。他低眉瞥了一眼懷裡的人兒,先脫了外袍將她全身緊緊包住裹起來。

&esp;&esp;待杜惟道近身只看見徐謹禮懷裡有個長髮墜地的小丫頭,他頓時不快:“師兄,她是……”

&esp;&esp;徐謹禮朝他點點頭:“是苓蘢。”

&esp;&esp;苓蘢回頭偷偷瞥了一眼剛剛很兇的杜惟道,看他還生著氣,又把頭轉回徐謹禮的懷裡。

&esp;&esp;杜惟道緊鎖的眉頭放鬆下來:“既是她,那便罷了,倒算是一件好事。”

&esp;&esp;徐謹禮輕輕拍了拍懷中少女的後背:“別怕,他不會傷你。”

&esp;&esp;苓蘢不說話,就拉著他的衣襟,躲在他的懷裡,時不時藉著長髮掩映回頭看杜惟道兩眼。

&esp;&esp;“師兄,苓蘢既已修成人形,你我不如儘早前往邕都鬼界吧,你這身子,再拖就來不及了!”

&esp;&esp;“莫慌,你明日將那兩味仙草先熬製出來,待我飲下之後再說。”

&esp;&esp;“唉……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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