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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各懷鬼胎

,他們絕對會死在她面前,替她去探黃泉路。

她把最後一口酒喝完,酒罈消失扔進空間裡,拿出小巧的酒葫蘆掛在腰間,環顧一圈之後,隨手一甩,細小的珠子和石頭外表無異劃破半空穩穩的嵌入地面揚起不小的塵土,素手輕抬,一股強勁的氣流把飄揚的枯葉壓制下來,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連地上的枯葉也完美的掩蓋住了她投下的珠子。

歪著頭蹙眉思索著,讓她想想 ,哦,對了,感受著風的方向,手心多了幾片青竹的葉子,輕輕吹了口氣,青竹葉隨風飄蕩沒入竹林間,就算是範閒來了,也聞不出任何的異味,因為本來就是竹葉的味道。

細節必須要把控好,絕對不會讓人挑出毛病,也絕不落下任何的細節把柄。

做完一切,她又再一次從空間裡拿出笛子,橫著笛子抵在唇邊吹響,目光幽幽望向京都城的方向,接下來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局已布好,請君入甕,她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牛鬼蛇神參與進來。

絞盡腦汁,焦頭爛額,甚至都求助師父的範閒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因為醫仙與李雲睿翻臉之後,不僅沒有怪罪抓拿,反而平靜的讓人不太真實。

可李雲睿臉上的傷需要去解,但即便是費介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毒,更別說是範閒了,但重任全都交到範閒身上,來自慶帝的壓迫,未婚妻的祈求,這段時日範閒快要把自己給逼瘋了。

雖然有一半的可能性不會被定死罪,就算慶帝問罪老爹也絕不會眼睜睜看他去死,但婉兒那邊心裡過不去,就算以後成婚了,他們之間還是有隔閡。

於公於私範閒都得救,但問題是怎麼救這才是重點。

有三種辦法,一是找到那個行刺之人,只有當事人最清楚,可別說是刺客了,連個影子都找不到,銷聲匿跡就好像不存在於世間一樣。

範閒等不了,李雲睿更是等不了,所以第二就是醫仙,範閒絕對有這個自信,相信她一定能夠解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麼,但範閒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她絕非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可問題是她已經和李雲睿鬧翻了,不,應該說以一己之力挑戰皇權,踩著皇家的臉面,能活下來範閒也猜不透慶帝的心思。

要麼就是忌憚醫仙她在民間的威望,輕易動手怕是會引起百姓的眾怒,更何況,她這些年懸壺濟世,必定積攢了不少的人脈,動一發而牽全身,無人知道她背後是否有高人守護,他們知道的是她身邊有九品高手半夏守護,貿然出手不是明智的做法。

她那樣不畏權勢有傲骨的人,輕易低頭絕對是不可能的,而且皇家的顏面也絕對不能丟,李雲睿更不會以全族的性命起誓搏命,慶帝更是不允許。

所以,第三種辦法是萬不得已,此乃下下策,可範閒別無他選。

此招風險很大,可要是再想不出辦法,他的命也很難保住。

藉著踏青遊玩疏解心緒的範閒,還特地把林婉兒叫上,葉靈兒擔心好友,所以也特地跟了上來。

見林婉兒愁眉不展,索性馬車內只有他們,當然還有在外面駕馬趕車的王啟年,範閒坐過去拉著林婉兒的手安慰道:“別擔心,長公主的傷會好的。”

“可是,連你都感到棘手,再者醫仙與母親大人生出嫌隙,就算是陛下下旨也能無視,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法子。”

林婉兒淚流滿面,以手掩面痛哭著,抽泣道:“若是要我下跪或是不醫治我都可以,只求醫仙能看在我一片真心哭求的份上,大發慈悲救救母親。”

理性來說,醫仙的做法有點太超出世俗理念,人倫常規了,即便自己身為郡主,也不敢挑戰天家威嚴,更不敢忤逆皇權,做的唯一一件最大膽的就是得知婚事被指給當時他們還沒有認識的範閒,甚至就算是違背聖旨也要退婚,但林婉兒和她不一樣。

林婉兒不願甚至想要退婚,身後有長公主李雲睿撐腰,就算是犯錯在李雲睿的周旋下也不會出事,更別提父親還是當朝宰相,再者還有太后的喜愛,以及那幾位皇子表哥,雖然是私生女,可家世,地位哪一樣是靠林婉兒自己打拼出來的?

沒有,完全沒有。

可是她身後無人,無人替她撐腰訴苦,她只能獨自扛下,她的尊嚴並不是他們可以隨意踐踏,也並不是他們的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那麼一個驕傲的人,怎麼會臣服別人的腳下,只能是別人臣服於她。

範閒看的心疼不已,把林婉兒摟在懷裡,安慰道:“放心,一切交給我,你的病要治,長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