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膽敢出言不遜!”
錦衣男子直接站出,眸子中滿是殺意。
那未曾說話的兩人其中一位矮瘦老者眉頭一皺,幾步上前拉開錦衣男子,朝著李長卿道。
“道友這般無禮不太好吧?”
李長卿笑著眯起雙眼,“我就罵了,如何?”
言已至此,錦衣男子再也忍不住怒火,就連矮瘦老者也是質問。
“看來道友是給臉不要臉了,瞧你這身前女子長得也俊俏,靈寵和美人都留下吧。”
李長卿騎著毛驢繼續朝銅錢鼠的方向追去。
離開的位置,躺著無頭屍體。
追了小鼠一整天,李長卿覺得沒意思了,便不再管,招呼著毛驢迅速走遠。
銅錢小鼠停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茫然朝著李長卿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它不理解,那青衫客明明能輕易追上自己,卻是不快不慢不快不慢在後面跟了一整天。
累死鼠了。
另一邊,季桃在前面逗著小人,李長卿則是在與一位騎馬並行的老人閒聊。
老人是後面跟上來的,瞧見毛驢偌大的體格,好奇上前詢問。
“小友,你這驢比我這馬還大。”
李長卿點頭,笑著解釋道。
“驢和驢的體質不一樣。”
說到這,李長卿話風一轉,繼而問道。
“我聽說前面有條老龍,真的假的?”
聞言,老人笑著擺了擺手,回道。
“沒有什麼老龍了,已經死了。”
李長卿挑眉,好奇問道:“死了?怎麼死的?”
老人笑著指了指自己,“我斬的。”
聽到這話,李長卿更好奇了,“你還能斬龍?”
老人點頭,解釋道:“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一聽到有故事,李長卿頓時笑眯眯的豎耳傾聽。
老龍君也是難得高興,緩緩開口。
“我年輕時在老家幫人家辦喪事的吹嗩吶,不管白事紅事的曲子我都擅長,算是當時最好的嗩吶手了。”
“後來被仙人看中,說我體內有一柄極好的先天劍胚,問我願不願意隨他到山上學劍去。”
“我打小吃百家飯長大,無父無母,了無牽掛的就去了,沒曾想這一去就是三百年。”
“後來在山上與我喜歡的一位女子成了親,雖然她修為不高,但是性子溫順,通情達理,在我看來,她便是極好。”
“不過後來她死了,死在了淮水旁,那日是個大霧天,江上有蛟龍亂象。”
“我之後就跟發了瘋一般到處斬龍,天下傳我是為了證道,但其實就是為了報復。”
“我幾乎斬盡了這浩然天下大半的龍,其中真龍一百六,蛟龍不計。”
“小友先前說的那老龍,便是最後一條,如今老了,也逐漸放下了。”
黎明漸起。
李長卿聽著眉頭皺起,試探問道。
“老龍君?”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拿出酒壺灌了幾口。
李長卿看向老龍君不算高大的身軀,倒是對這老頭挺感興趣。
誰能想到偶然遇見的和藹老者,竟然是那活了近萬年,斬龍無數的老龍君。
老龍君見李長卿瞧他,笑著遞出一個新酒壺問道:“來一口嗎,我身上錢財不多,也只能買的起這黃酒了。”
李長卿從來不會拒絕別人遞來的酒壺,當即接過,淺嘗一大口,下肚之後一回味,甘苦辛辣刺激口腔。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賴,像是之前喝過的燒刀子。
不過喝酒嘛,為的只是一個氣氛,酒水好壞反倒沒那麼重要了。
兩人喝酒閒聊著走了許久,老龍君也知曉了李長卿的名字,詫異開口。
“先前定仙州邊關的那位?”
李長卿笑著點頭。
老龍君哈哈一笑,朗聲道。
“小友真乃豪邁,斬妖絲毫不差我分毫。”
李長卿從來不懂什麼叫謙虛,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多謝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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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仙邊關又有有大戰突起。
極大的一場妖潮攻城。
大修士紛紛前往天幕廝殺。
十四境之下有劍仙陶汶持一柄青罡劍出手殺妖。
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