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井觀天了。
三天的交流,曾瀅璞已經一再的調整自己對趙牧的觀感,現在看來,她的調整還不夠大膽。還不夠客觀,也許趙牧在某些修煉法門上的認識,已經站在了她所能夠認識到地人物當中的巔峰。
就在曾瀅璞滿懷心思的時候。趙牧突然停住了腳步,“好了,曾城主。現在,我們地治療正式的開始。請你往前再走兩步。看看眼前究竟是什麼?”
曾瀅璞按照趙牧的吩咐,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了和趙牧並肩地位置。募然間,一個群山腳下的小鄉村猛地躍入了曾瀅璞地眼瞼。流水潺潺,蒼山青翠。炊煙裊裊,雞犬相聞。一片靜藹寧靜的鄉村景色。
嘩啦,曾瀅璞一雙鳳目就被一層濃濃的溼氣罩上了,斗大的淚珠順著她嫩滑的香腮滾落了下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趙牧深吸了口氣,“曾城主,你沒有看錯。這裡就是你地家,讓你魂牽夢繞了一千多年的地方。”
現在曾瀅璞看到地其實都是幻境,完全是趙牧根據曾瀅璞的記憶打造的,是趙牧用來治療曾瀅璞心病的地方。不過趙牧當然不會把實情說出來。要不然他還玩個屁呀。一旦讓曾瀅璞有了提防,他的一番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還沒有等趙牧給出下一步的提示。曾瀅璞已經掙脫了趙牧的手,直接朝著小鄉村瞬移了過去,咔嚓一聲脆響,一道霹靂從天落下,正好打在了曾瀅璞的身上,硬生生的中斷了曾瀅璞的瞬移過程。
趙牧嘆了口氣,他事先忘了告訴曾瀅璞,此陣當中是不能瞬移地,否則地話,就要有些小苦頭吃,“曾城主,不要瞬移,也不要飛行。一切都需要你用自己的心來感悟,不要妄想著用任何省力地辦法。”
曾瀅璞連忙點了點頭,“這個,趙道友,我還需要拉著你的手嗎?”
趙牧笑道:“不用了。現在你是自由的,只要不飛不瞬移,不干涉眼前看到的一切,你就不會有什麼事情。放心,只要你照著我的話中,你可以看到很多讓你心有觀念的故人,也可以順利的糾正你心靈上的缺陷。”
“謝了。”曾瀅璞擦了擦淚水,然後甩開手臂,大步流星的朝著小鄉村走去。
趙牧連忙跟在了曾瀅璞的身後,做為這個陣法的創造,趙牧非常清楚,自己弄出來的幻境,其實和真實的小鄉村還是有很大差別的,畢竟曾瀅璞回想的過程太短的,很多細節上的東西,趙牧沒有辦法把握住,所以搭建的這個陣法,難免有些顧及不到,換句話說,趙牧弄出來的這個幻境,有很多地方其實是豆腐渣工程,根本就經不起檢驗。要是不小心就讓曾瀅璞給現了,馬上就會讓曾瀅璞醒過味來,之後,就算是趙牧營造的幻境再逼真,也不可能達到預期的效果了。
曾瀅璞的度很快,趙牧的度自然不會比曾瀅璞慢,兩個人沒費多少工夫,就走到了小鄉村。在村口,一根需要幾個成年人合抱的大樹下,十幾個小孩子正在唧唧喳喳的說著什麼。
看到這副場景,曾瀅璞嬌軀一震,她在這些小孩子當中看到了童年的自己,還有兒時的玩伴,那時候自己是多麼的無憂無慮,甚至有一些傻氣呀。
小曾瀅璞正在和小夥伴們爭論著究竟應該讓誰當王,很快,這些小傢伙們就把話題引到了村外的墳場之中,小曾瀅璞巾幗不讓鬚眉,拍著還沒有育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她就敢夜闖墳場,並在墳場中過夜。另外一個小胖墩兒,還有一個長著一雙靈動大眼睛的小男孩,也不甘示弱的聲稱敢進入墳場。*****
之後,就是等待夜晚的來臨,喝醉酒的父親,母親滿懷關愛卻又是喋喋不休的嘮叨聲,一一的呈現在曾瀅璞的眼前。曾瀅璞的淚流了一次又一次,多少年了,她無數次夢見爹孃,如果年輕的時候,她不是一心求道,執意離開家門,也許就可以在父母的膝前盡孝了,而不是直到父母死去,她還不知道確切的訊息。
很快,影響了曾瀅璞一生的墳場一幕,開始呈現在趙牧和曾瀅璞的面前。曾瀅璞再也忍不住了,在那兩個小男孩子中途退出之後,曾瀅璞疾步跑到了小曾瀅璞面前,張開雙手。擋住了小時候自己的去路,“不要去,不要去。”
趙牧連忙上前把曾瀅璞拉開。“曾城主,記住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不要插手你所看到的一切。”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明知道我心理的陰影就是在這裡產生地。為什麼你還要一次又一次的觸及?難道你還嫌我不夠倒黴的嗎?”
趙牧兩手緊緊地抓住曾瀅璞地肩膀,“曾城主,聽我的話,再堅持一會兒,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