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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節 深入表演

我兒子也死了。”參加表演的豕人老婦顫顫巍巍地發出聲音,她老淚縱橫:“他戰死了,那年幫著虎族人打鹿族人。當初離開寨子的時候,頭領和祭司說好了每個被僱傭的男人至少能有五百公斤糧食,結果他們把我兒子的人頭送回來,糧食一顆也沒有見到。他們說……都被我兒子吃了。”

這種事情在豕族當中很常見。死者沒有話語權,他們不可能從墳墓裡爬出來與活人爭搶好處。只有活人才能說話,偏偏這部分還掌握著權力,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勸解的豕人戰俘用力握緊拳頭,又緩緩鬆開,他沉聲低語:“這次我們被牛族人打敗,說不定是件好事。”

“為什麼?”旁邊拿出帕子的豕族女人不解地看著他。

“我聽說過磐石城那個地方,據說那裡的城主不錯,是個好人。”男性戰俘晦暗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亮光,銳利的獠牙隨著話語在面部肌肉牽引下不斷活動:“我打過仗,見過很多俘虜。無論獅族還是虎族,很少給俘虜食物,吃飽就更不可能。我們現在有這樣的待遇已經很不錯了,更別說老人和孩子還能有衣服。”

政治委員講完故事就離開了這群人。一來還有別的工作,二來要把舞臺留給其它演員,同時給予觀眾們廣闊的思考和討論空間。

半跪在地上的壯漢停止了抽泣,他用力吸著鼻子,抬起手背抹掉臉上的淚水,發出異常堅定的低吼:“我是想通了,就算找到機會逃回烈牙城,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永遠不會給我想要的東西。他們只會從我身上吸血。反正都是賣命,憑什麼我不能給自己找個出價最高的買家?牛族人也是蠻族,除了這對牙齒,他們跟我沒什麼兩樣。我要去磐石城看看,說不定會在那裡找到未來。”

豕人老婦緩緩點頭,目光異常堅定:“他們給了我一件新衣服,還給了我一個軟和的餅子……很多年了,我從未享受過這些。就連寨子裡的頭領和祭司也對我不聞不問,我原本以為熬不過今年冬天,現在看來是神靈賜予我的機會。牛族人……那些衛兵不壞,沒打我也沒罵我,給我餅的那個女人很善良。他們是這個樣子,磐石城的城主估計也是個好人。”

火堆周圍沉悶的氣氛逐漸活躍,豕人俘虜開始低聲交談。失落與愁苦從他們臉上消失,被更多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