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段裴景沒有動,但他的手已經牢牢護住了江餒,意義不言而喻。
“……”
莊錚鳴還想勸兩句:“江局,高局,江餒他的狀態不對,身為人形兵器並不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他也是受害者……”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消散在寂靜的空氣中。
所有人都閉目不談,迴避著這個問題。
他們不說話,段裴景也遲遲沒有表態,雙方之間的氣氛再次變得僵持。
而且現在江餒是否是自願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是了,他已經成為了一個“隱患”,一個需要被銷燬的“隱患”。
這是為了“大義”。
“我願意——”他抱緊懷裡的oga,忽然開口,清晰的咬字聲透過呼嘯的狂風,“我願意給江餒做擔保,他不會攻擊人。”
空氣中的靜默並沒有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消散,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將手中的槍上膛。
因為段裴景說出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他會選擇站在江餒那一邊,而這個選擇很有可能會導致大戰一觸即發。
江局:“你用什麼來擔保呢?他意識全無的訊息已經傳到了總部,口頭擔保可不能說服他們。”
“我知道。”段裴景平靜地說,“用我自己的命。”
“段哥!”
“如果他……”段裴景閉上眼,“如果他在醒來後有任何攻擊傾向,我會負責‘銷燬’的工作,並自願接受最高刑罰的處置。”
最高刑罰,那就是死刑。
在場的人都震了一震,驚愕到無可復加。
一個s級alpha為了愛情選擇與“大義”對抗或許並不能激起太大的水花,相反可能還會受人詬病。
但段裴景選擇的是,他要跟江餒一起死。
“你這孩子……”江局沒想到他居然願意做到這個份上,又有些心酸又有些無奈,“這是何必呢……唉,果果、老段,你們勸勸?”
“…………”
段母嘆聲:
“事到如今了,我們說什麼還重要嗎。”她道,“他都拿我當例子了。”
江局:“……”
段母說:“段裴景,你二十八了,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還需要爸媽來教嗎,你是孩子嗎?”
沒有人聽懂她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只有血脈相連的段裴景聽懂了。
“……爸、媽。”段裴景說,“我已經決定了。”
段母:“理由呢?”
“……”段裴景忽然笑了,“可能是因為……相親次數多了,不想再相親了?”
段母說,“哪怕會死?”
“哪怕會死。”段裴景一字一句地說,
“他只有我了,我要是放手了,我不就跟畜生沒區別了嗎?”
良久的沉默如同死寂般瀰漫開。
“…………”
所有人都沒能摸清這段意有所指的對話指向的是什麼,只有越和似有所感,抬頭看向段裴景。
這一瞬間,他的眼底藏了很多情緒,有對段父段母的愧疚、擔憂,又或者是來自於自己此時此刻無法給予江餒安全感,而對自己所產生的憤怒;但唯獨沒有恐懼。
他發自內心的,對於救贖江餒這件事,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越和將視線轉向安安靜靜窩在alpha寬闊的懷裡昏迷不醒的江餒。
……你應該醒一醒的。
應該要明白,這個世界上也會有為你能夠捨棄生命的人了。
“哈……”
一陣短促的笑聲響起。
段母瞳孔微微發顫,眼底的水光還沒褪去,笑了幾聲,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來的笑聲給吸引過去了目光,但段母笑得越來越大聲,最後乾脆敞開了笑。
“哈哈哈哈……”
江局:“果果……”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已經跟畜生沒區別了,臭小子。”段母一抹眼淚,從胸腔里長嘆一口氣,“這種勸告的工作交給親屬,老江,你是怎麼想的?不怕我被策反?”
江局似乎明白了什麼,無奈道:“你……”
“別開玩笑了!他是個實驗體!”高海輝怒道,“哪裡是你們想包庇就包庇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段母緩緩說,語調驟然拔高,“我的兒子我不能包庇?!至於這個小oga,還沒定罪你們就架上槍了,我兒子要是少塊皮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