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著他,催促著他走。
“哈哈……”
他沒忍住低聲笑了幾聲。
畢竟這個時候能夠光明正大地笑出聲的,也就只有他了。
段裴景鬼使神差地,抱緊了懷裡的江餒,站起了身。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在了他們的身上,狙擊瞄準的紅點隨著他們的動作而起伏,在場所有人都舉起了槍。
但段裴景的步伐很穩,一步、一步,生怕磕碰了懷中的江餒。
風起得很大,捲起了他黑色的衣角,張揚的黑髮在風中肆意飛揚,只有那雙薄薄眼皮下,深邃的瞳孔下藏著銳利的鋒芒。
他沒有鬆開江餒,也不會鬆開江餒,這就是他的選擇。
段母認知到,她的兒子,血脈相連、曾經會捉鳥抓魚的兒子,真的長大了。
“不許動!”有人喝道。
但腳步沒有停,段裴景的步伐仍舊四平八穩。
莊錚鳴幾人可能比他本人還緊張,大氣不敢喘。
因為段裴景很信任他的父母、跟朋友,所以他沒有再猶豫,沒有再遲疑。
他想為江餒開闢一條通往生的希望的道路,這條路靠他一個人,或許會精疲力盡、遍體鱗傷,但好在做出這個選擇的人,不止他一個人,他段裴景,從來不是一個人。
“…………都,別開槍。”高海輝的聲音響起,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一個一個字說出來的,每一個字的尾音都讓他聽著極像是被脅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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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評論,又注意到昨天是七夕,決定大半夜加一章,評論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撓頭)
本來打算早點發,但今天老弟那邊出了點事兒,俺狂奔二十多公里專門去施展了一下本座最新修煉的大威天龍,酣暢淋漓地教訓了一下愚蠢的歐豆豆。
耽誤了……騷瑞。
善良的人請原諒我,不然你就不善良,沒錯我就是在道德綁架
後遺症
“……!”莊錚鳴等人聽到這話別提多高興了,興高采烈地去接段裴景,恨不得往後腳跟裝倆風火輪。
“段哥!”
“江餒!”
“沒事吧?”“沒受傷吧?”“江餒怎麼樣了?怎麼昏過去了?”
七嘴八舌的詢問一擁而上,亂七八糟地擠成一團往段裴景的耳朵裡鑽,還未緩過來的耳膜被吵的嗡嗡作響,忍無可忍道,“行了行了!少打聽別人的老婆,給江餒騰個位置。”
“得嘞!”莊錚鳴喜出望外,幾個人眼睛都不眨,等段裴景七平八穩地把江餒抱上飛機後,才徹底算是鬆了口氣。
……
……
剛靠近座椅,段裴景就跟卸掉了所有的力氣,疲憊地靠在了角落。
背對著眾人,只有那雙手,還死死抱著江餒,越和幾次想要接過人,勸阻段裴景去休息休息,但都被段裴景拒絕了。
其他人也只好作罷。
高海輝上飛機的時候還陰沉著臉,冷冷道:“你是故意的吧。”
江局“嗯?”一聲,說:“什麼 ?”
“段家權勢滔天,就連軍事方面也有涉獵,你故意掐著我呼叫異能者特種兵的時間朝段家尋求幫助,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吧。”高海輝說,“難道我有說錯嗎?”
“這你可誤會我了,我這不還是讓你過來了嗎?”江局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是做父母的,有時候多多體諒體諒做父母的心情。”
高海輝寒聲說:“那個oga是實驗體,危險的實驗體被銷燬是遲早的事,你攔得住一時,攔不住一世。到時候,你就等著跟段裴景一起吃處分吧。”
“我這個人比較活在當下。”江局笑了,“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你跟我都一把年紀要退休的人了,操那麼多心,小心折壽。別再斤斤計較了,啊。”
他擺擺手,只留下一個背影,獨留高海輝氣到臉部充血。
……
全員都到齊後,段母跟段父也緊隨其後,坐在了不遠處,看著依偎著睡著的段裴景兩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最後淺淡地笑了。
“滿意了嗎?”江局笑著一拍他們的肩膀,在兩人身旁坐下,示意般地朝段裴景兩人揚了揚下巴,“你們老段家的鬼火少年終於進化成戀愛腦了。”
“滿意。”段父嘆聲說,“只要他不碰黃賭毒,別滿屋子追著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