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啊。”
段裴景沒有回覆他的話,徑直走上前:“是胡放的家屬嗎?”
男人跟婦人聽到這句肅然威嚴的語氣,下意識回頭,眼前迎面走來個的alpha。
他生的很高,五官氣質都尤為上佳,稱得上是非常英俊的長相。
尤其是那雙眼睛,此刻微微眯著,毫不留情地把他們上下掃視一遍,像是要透過他們的皮肉看清楚裡面長得什麼樣一般。
兩人下意識忘記了哭泣,心中咯噔一下。
段裴景的心情的確算不上好,但也不至於拿無辜的老百姓開涮。
他儘量壓下了因為猜測而不斷打著鼓的心理歷程,半蹲下來,平視那個被嚇到的婦人,用平和的語氣耐心重複:
“請問是胡放的家屬們嗎?”
男人先一步反應過來,搶答道:“是,我們是他的父母,請問你是……”
段裴景把執照亮出來給他們看了一眼,只一眼,男人的臉色就變了,聲音也顫抖了些許:
“我們胡放雖然不是什麼好孩子,但也不至於,讓異調組的人來處理吧?”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請問你們一些事。”
蜷縮在男人壞裡的婦人此刻忽然抬起頭,激動地說:“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聊的!”
段裴景面色不變:“為什麼?為什麼跟我沒什麼好聊的?因為我是異調組的人?”
“……我沒這個意思!”婦人又蜷縮回去,色厲內茬地說,“反正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是,你們異能者有能耐,人還沒被抓呢,我兒子就死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害死的!”
001
莫名其妙就被扣了一口黑鍋的兩人對視一眼,藍池一點就著:“哎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是我們害死的,我們才……”
“藍池。”段裴景微微加重了些聲音,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然後又轉頭看向那個眼神躲閃的婦人,“你為什麼會覺得,胡放會被我們抓?”
“……”婦人臉色微微一變,一回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支支吾吾幾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閉上嘴不回答了。
“領導。”那男人滿臉滄桑,衝段裴景說,“不是我們想瞞你,誰知道這件事說出去,害死胡放的人會不會來對我們下手呢。”
“我們只是普通人,我們也沒想到胡放會分化成異能者。現在人死了,你們想問什麼,我知道。”
婦人急道:“老許!”
被叫老許的男人沒有回覆她,只是衝她搖搖頭,疲憊的臉色清晰可見。
婦人愣了愣,再次掩著面發出了嗚嗚的哭咽聲。
……段裴景沉默許久,喚了一聲:“藍池。”
藍池心領神會,立馬跑去前臺一頓交涉,前臺的小哥隨即點點頭。
幾個人攙扶著兩個長輩,一行人上了電梯進到了一間封閉的單間裡。
男人小心翼翼地把婦人攙扶上了床鋪,掖了掖被子,做完這些後,空氣中又沉默了下來。
還是段裴景先一步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二位,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段裴景平靜地說,“說實話就算沒有今天這回事,我也會上門拜訪二位的。”
婦人條件反射地說:“你想做什麼?”
“我想跟你們講個故事。”段裴景突兀地轉移話題,在兩人發愣的眼神中,說,“是從我一個朋友那聽說的。”
“……”婦人哆哆嗦嗦沒有說話,只一顧地抽泣。
段裴景問:“大家知道兔子這種生物吧?”
那男人意識到什麼:“等等……講故事就講故事,突然說什麼兔子?”
“只是一個比喻。”段裴景笑笑,“沒有意見的話,我就繼續了。”
夫妻兩人似乎意識到什麼,就跟被扼住了脖子的雞一般,不吭聲了。
“……”
段裴景雙腿交疊,緩緩說:“這種生物本質上就很脆弱,說不定哪天出門邁了左腳,林子裡就突然竄出來一條毒蛇,就沒命了。”
婦人激動起來:“你怎麼說話的,你給我閉……”
“但死其實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抹了脖子,兩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用操心了。”段裴景驟然加重聲音,利刃般的眼神快要刺入婦人的眼底,繼續說,
“但那些毒蛇咬斷了他的肢體,又拼接起來;再次咬斷,又重新拼接,如此迴圈,不斷往復。企圖摧毀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