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液給遮住了原本的樣子,只有那一截血肉淋漓的斷口刺啦啦地擺出來,看著的確駭人,但卻沒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
正準備把手機還給男人的時候,段裴景忽然像是看到了什麼,視線一凝。
……
只見那段手臂往下的一點距離,手腕處,露出了一點墨色的刺青,那被血染透的皮肉上,刻著:001。
霎時,心神俱震!
段裴景的手指猛地收緊,瞳孔震顫,他甚至能夠清晰聽清楚自己胸腔內的聲如擂鼓的心跳,跟急促到快要發狂的呼吸。
這幾個數字就像是刀錐狠狠刺進了他的大腦,把裡面的思緒攪亂得一塌糊塗,太陽穴開始控制不住地突突跳。
如果002指的是j,那001指的是誰,那就不言而喻了。
不是在說他
段裴景悄悄翻看過江餒的手腕,潔白如新,沒有任何紋身的痕跡。
四肢、軀體上的傷痕,加上江餒的自愈異能,皮肉很快就能重新更新換代,嶄新如初。
只有一處地方是致命到不能夠隨意剜去的,腺體。
……段裴景的瞳孔微微縮緊,手指無意識地掐入了手掌心。
他記起來了。
他記起來那日在那間虛構的賭場裡,那隻響尾蛇茶寵像什麼了。
霎時,眼中的光景好像水波紋一樣盪漾開,因為發情期而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動作,大喇喇暴露在空氣中的那段雪白的脖頸,再度浮現在他的眼前。
那幾朵挨著的迤麗旖旎的木芍藥裡,那條毒蛇彷彿活了過來,惡意地吐著猩紅的信子,血色的蛇瞳正隔著不遠的距離與他遙遙對視。
“……”
不是的。
那道紋身,根本不是江餒想要紋上去的。
美則美,但卻讓人噁心。
那是一道恥辱的標記,一個無法言說的關於恨意的代名詞。
對方把江餒當做是所有物,或者一個完美的作品。
至於在他身上所付諸的痛苦跟殘忍到瘋狂的傷害,恰巧正是布銳斯迫切地想要證實這件事的證明。
他想要的,是屬於他最接近無瑕的繆斯。
可當這個作品開始脫離囚籠,掙扎著甩開了那一畝三分地的桎梏,布銳斯又開始用他的方法對江餒開始慘無人道地折磨,像一個變態一般妄圖聆聽對方的求饒跟哭訴。
但是江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