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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有力的五指死死抓住車窗邊固定住身形,已經隱隱有了變形的趨勢。
儘管兩人迅速反應過來,準備扭車把人扭下去,可方向盤都快被擰下來了,oga仍舊如履平地,連身體都沒晃一下。
“把人還我。”把人還我。
額前的碎髮隨風飄亂,那那雙影影綽綽藏匿在烏黑地長睫下,那雙詭譎幽深的眸子深到發黑。
凌厲危險的眉眼中一點寒芒閃過,正毫無表情地盯著他們,眼底的殺意駭然清晰!
……而這張臉在認識他的人眼裡,就跟十八層地獄裡爬上來索命的惡鬼差不多。
車還在不斷飆著油門飛馳著,狠厲的風聲還在不斷往後瘋狂退著,四周的景色被模糊地看不清重影。
兩人心中頓時一沉,如墜冰窖,心中絕望地想:
完了。
交警連忙道:“先生!這樣危……”
“嘭——!”
話音未落,江餒宛若一隻矯健的獵豹,順著大開著的車窗靈敏又迅速地竄了進去。
不等幾人回神,他已經先一步伸手勾住其中一人的脖子,迫使這人當場喪失了所有反抗力,被勒地翻白眼。
“草,老子跟你拼……”
咔——
江餒連個眼神都沒給,長腿屈膝,以一種強悍到恐怖的力道,狠狠將另一個人慣在車門上;
一秒、兩秒、不到三秒,只聽一聲清脆滲人的骨裂聲“咔——”,那人活生生被掐暈了過去。
而另一個人,臉色已經被這纖細卻充滿如同鐵鉗一般的力量的手臂勒到青筋畢露,也明白自己死期將至。
大不了就是一個死——!
強大的求生欲在此刻爆發,他猛睜已經充血的雙眼,咬牙掙扎——
“——乖乖暈過去,我就不殺你。”江餒輕飄飄地在他的耳邊說,面無表情,手上的動作卻不容置喙般地收緊。
吊梢眼一愣,就這愣住的一小會兒,他被勒了一下,瞬間沒了意識。
……
江餒把人隨意一扔,竄到後位。
見越和生死不明地倒在後座上,歪歪頭,拎起人就往外走,任憑後面的交警聲嘶力竭地喊,通通裝聽不見,幾下就沒了身影。
……
這邊的段裴景拐進了小區,剛出電梯就看到了自家門口的門戶大開。
人不在。
如果是真的打算刻意隱瞞,縱使是細枝末節,江餒也能夠很好地藏匿起來。
但沒有必要,江餒從來不知道拘束兩個字怎麼寫。
刷著牙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把牙膏擠出來,然後沾著在鏡子上畫自畫像,畫的還醜。
段裴景經常懷揣著一肚子的火,四處逮他。
並約法三章:不能浪費,不能隨地畫畫,不能趁他不注意爬到他床上拿馬克筆在他臉上塗鴉。
顯然江餒是一個從前的所有日常生活都被人代勞或是安排好的,生活常識儲備量基本為零。
在段裴景第一百零八次拎著他的後腦勺教育時:
“控制你的異能,不要把投影儀弄壞,否則下次別看了。”
江餒:“嗯嗯。”
“還有,別看你的狗血愛情小短片,也不要拉著我一起看,很無聊。”
江餒:“嗯嗯。”
“不要把我的小時候的褲子拿裱畫框裝起來掛客廳……你有什麼毛病,我知道很醜,但這有什麼可裱的!要裱裱你自己的!”
江餒乖巧地呲溜著牛奶,跟沒看見越發暴躁,就差噴火的段裴景一樣,頭也不回地點點頭:“嗯嗯。”
“……嗯什麼嗯,你根本沒聽吧。”幾根青筋爆出了額頭,段裴景咬著牙猙獰地笑著掰過他的頭。
江餒抬頭,把嘴一撇,理不直氣也壯,眼看著又要掉眼淚,擰著眉:“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對於這句一看就是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的三毛狗血小網劇裡學來的幾乎能被人一眼就看穿的撒嬌加撒謊小手段,
號稱“異調組的福爾摩斯”、“愛情界的千年老鐵樹”的段裴景居然可疑地沉默了。
“……”
“………………”
肯定是什麼還沒有被發現的精神系異能。
段裴景忽視自己逐漸發熱的耳根,欲蓋彌彰地抬手遮住,含糊著教訓說:“……下次注意。”
江餒立馬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