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動。
倉惶之間,他下意識抬眼去尋找那個能夠救他的人。
而那雙熟悉的深綠色瞳孔,正在慘白的牆壁下。
在再安全不過的邊緣靜靜凝視著他不斷下陷,徒勞的掙扎、驚慌失措的面龐——
他在笑,那樣純粹的,充滿著惡意跟詭異的滿足的笑意。
他如他所願,墜入了深淵。
濃郁的憎恨跟後悔的情緒凝結成墨水將這段往事沖刷成毫無色彩的黑白。
江餒眼看著那一群穿著隔離服的人,一股腦地拿著東西衝了進來,拿起電擊棒不容置疑地按在他的腰上。
等待他雙膝一軟,身體失去行動能力後,就毫不留情地掐住他的後頸,熟稔地往外拖。
他還在模模糊糊地找著渺茫的希望。
黑沉的視線緩緩移向人群中的那個alpha,下一秒,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視線下移。
一根電擊棍毫不留情地揮舞下來——
陷入黑暗裡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誠懇地說:
“謝謝你願意相信我,選擇我,da,真的,謝謝你。”
……
再次醒來時,oga被強烈的白光刺痛了眼。
生理淚水控制不住地溢位,他的雙手雙腳都被拷在了冰冷堅硬的特製手術檯上。
周遭除了密密麻麻的監控,空無一人。
而裸露在外的腺體上多了一條墨色的花中蛇,是他最討厭的生物。
它吐著腥毒的信子,滿懷惡意地盤旋在他白皙脆弱的後頸上,充滿著屈辱跟強迫意味的圖案,烙在了他的身上。
“……”
江餒控制不了自己的異能,本能地不想再回憶接受這一切。
放開我。
放開我……
青筋猶如一條條毒蛇盤踞在慘白的肌膚上,但他只是將唇部咬得血肉模糊,冷汗直冒,沒有叫出聲。
“你必須接受無法接受的現實,才能成長,da,我在幫你。”
幫我?
江餒太想笑了,以至於他就在夢裡就這麼笑出了聲。
這人實際上只是想要折斷他的翅膀,好來欣賞他痛苦、掙扎甚至是求饒的慘狀而已。
江餒再清楚不過,所謂的愛跟幫助,都只是掩藏在這種冠冕堂皇的假象之中,混淆視聽而已。
***
h市公路。
一輛黑色的布加迪被攔在馬路旁。
那牛逼轟轟的汽車尾翼跟流暢的車身引得不少人注目,無時無刻都在彰顯著它價值幾千萬的身家。
尤其是那個靠著座椅安睡的oga。
他的頭髮似乎剛被清洗過,半乾不幹的碎髮耷拉下來,裹著一件看著就價值不菲的西裝,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而另一旁的駕駛位空了出來,段裴景第十八次耐心跟交警解釋:“他真的只是睡著了,我急著有事兒呢,哥們兒,要不這樣,你跟我一塊兒走,我現在真著急。”
“誰跟你是哥們兒,別亂攀親戚。”交警噴道,“來來,我給你細數細數,我問你要手機,你說壞了,你說你是異調組的,你說id卡沒帶,我叫你把這小哥叫醒,你說他睡太熟,不能叫,老弟,你叫我不懷疑你我都難辦,你把我當傻子啊?那小oga明顯是發情期到了,你當我瞎啊,當街嫖娼下藥被我逮了個正著吧?你小子,老實待著吧,派出所的就在來的路上,敢跑我就給你貼條!”
“……”段裴景憋著氣,心中默唸一萬遍佛經,壓制著內心的怒火,還是沒忍住,“你丫……”
“還罵髒話是吧?”交警唰唰寫了張條,十分正氣凜然不畏強權,啪一下貼車門上,“罰款二百!”
段裴景:“……”
他指著自己肩頭:“誰家嫖娼會往肩膀上捅一刀?”
“那就更要抓了!”交警瞥了一眼車內的oga,嘟囔著,“像你這種辦事不成反被幹掉的富二代我見多了,告訴你,法律就是正義!”
段裴景這下是真想給他來一拳了。
發情期
他是真覺得現在爭執沒什麼意義,還不如等派出所鬧大,等著江局來撈他。
想到這裡,段裴景突然有點哭笑不得。
外勤途中被交警扣了,這是異調組開的先河。
關鍵那個叫j的孫子還把他唯一的通訊手段給打碎了。
如果不是事出突然,他真覺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