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懸殊,如果開戰,最好的結果就是他留著命看著他們兩個人走。
現場唯一一個有機會幹掉段裴景的人,現在正窩在段裴景的背上安睡。
布銳斯是個生意人,對此當然再清楚不過。
他抬眼看向段裴景背上安睡的江餒,眼神諱莫如深。
或許如果他當初沒有做那件事情的話……
剛剛冒出點苗頭的想法,就被他扼殺掉了,深綠色的瞳孔深到有些發黑。
“還沒想好?”段裴景嗤笑,單手將江餒抱到前面來,擺弄著他的手讓他環抱著自己的脖子。
扯下衣袖上的紐扣,概念轉化成手槍,對準他,“我替你想?”
……面對著漆黑的槍洞口,布銳斯的表情仍舊沒發生什麼變化。
只是隔著遠處靜靜與他對視,似乎還在考量什麼。
兩人之間的氣氛到了一種劍拔弩張的地步。
半晌後,布銳斯活動活動了手腕。
用一種慢條斯理的語氣說:“段先生,如果我們不是敵人的話,我想我們會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但很可惜。”
你踩到了我的逆鱗。
布銳斯並沒有補充完下半句話,眼神卻慢慢沉了下來。
“感謝邀請,我對搞研究沒有興趣,對搞研究的人也沒興趣,我也很可惜……”
段裴景哼笑,扣響扳機,“很不高興認識你,最好下輩子也不見——”
布銳斯面上劃過一絲古怪地笑,似乎胸有成竹,心情又差到了極點,緩緩說:“好啊,那就……”
“唔……”江餒似乎被驚擾到了睡眠,不滿地皺著眉拽了一下他後腦勺的頭髮。
氣氛就像被戳破的氣球,畫風突變,段裴景差點沒繃住:“嘶小同志你……”
“痛啊,痛痛放手……”
他奮力從某人手裡拯救著自己的頭髮。
然後不容置喙地將人重新摁回自己的懷裡,不輕不重的捏了捏他的耳垂,教訓道:“下次睡沉點,注意點氣氛。”
布銳斯看著他們跟深交多年一樣打鬧,猶如野獸般地綠瞳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霧霾,原本抬起的手也放了下來。
“段裴景。”布銳斯遺憾地說,“從溫室裡長大的你,是不會明白的。”
布銳斯並沒有惱,自顧自地留了這麼一句話,後撤一步,身後的空氣產生波動,就像忽然出現一個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一般,漆黑的空間被撕扯開,布銳斯邁步進去了。
≈ot;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ot;
段裴景看著那逐漸恢復原樣的牆壁,冷硬的臉上浮現一抹莫名其妙:“一個洋鬼子還教育上我了。”
忽然,他的後腦勺再次傳來一陣熟悉的拉扯痛感,段裴景幾近乎抓狂,崩潰的聲音在甬道里來回迴響。
“江餒!!你哥我頭髮都要被你薅禿了!”
夢
江餒趴在段裴景的肩膀上,所有紛亂嘈雜都漸漸消失,他沉沉了睡過去,短暫地卸下了警惕,久違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的他把玩著一根做工粗糙的手繩,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把綵線搶了過去。
“……你敢搶我東西?”江餒有些不滿。
小alpha不以為然:“這不是給我的?”
“給你的。”江餒輕描淡寫,“你要是想死的時候,就拿去上吊。”
“上吊的我也要。”alpha說,“你就是給我的。”
alpha戳戳他,見他仍舊不理人,就扭到另一邊去瞄他:“生氣啦?”
江餒煩不勝煩,順勢掐住他下巴,毫不留情地把人一拖,冰冷地說:“——再敢湊上來,我就弄死你。”
“你不會的。”alpha維持著這個姿勢,笑著說。
江餒問:“為什麼。”
“嗯……”alpha思考一會兒後很認真地說,“你不是這種人。”
“……我就是這種人。”話雖然這麼說,但江餒還是鬆開了手。
“da。”alpha說,“你上次在訓練場碰到的那個alpha,本事怎麼樣?”
江餒眼睛裡泛迷惑:“哪個?”
“就是那個s級的,個子挺高的那個,喜歡追在你屁股後面跑的那個。”
“……還行。”江餒很是認真地想了想,“比你強。”
“……”alpha臉色僵了僵,妖異的瞳孔暗了下去,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