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餒,才沒有急著殺他。
段裴景不會在意過程,他只知道,江餒現在在他們手上。
這一個事實就足以讓他失去理智,畢竟江餒曾經……
希諾閉了閉眼。
段裴景的嘲諷就是宣告他的死亡,在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看吧,我警告過你的。’
‘放你走,你為什麼不走呢。’
‘讓你不要動江餒,為什麼還要打他的主意呢?’
他喪失掉了唯一一次可以逃命的機會,就是為了……為了什麼,他不知道,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希諾抬起充血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你要殺我,就給我一個痛快。”
“你覺得我會給你痛快?”段裴景伸出手,跟捏小雞崽似的捏住了他捂住傷口的手腕,力度大到彷彿能夠把他的骨頭捏碎。
“……!”
希諾臉色慘白:“……什麼?”
“我倒是想。”alpha皮笑肉不笑:“但可惜了,你沒死啊。”
只見本應因為流血不止而最終邁向死亡的致命傷口,居然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之下,開始緩慢癒合。
皮肉之間彷彿有了活性,牽動著猩紅的皮肉向兩端合攏,咕嚕咕嚕往外冒的猩紅的液體也逐漸在毫無醫療措施的情況下,逐漸止住。
單靠自身的免疫力,是絕無可能做到這種地步的。
希諾臉色瞬間變得青白,彷彿被人發現了什麼非常不得了的真相,拼了命地去掙脫束縛,卻無濟於事。
段裴景的力氣非常大,他的五指就跟鐵鉗似的牢牢攥住他,希諾在虛弱狀態之下,完全沒辦法反抗這個人。
“你、陳權。”alpha緩緩念著,在傷口即將癒合的最後一瞬,他居然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阻止了它的癒合。
他目視著希諾因為疼痛而扭曲的五官,反問:“你倆怎麼會有自愈的異能呢?我很早就想知道了。陳權又是怎麼回事?後期移植?不然這樣,你告訴我,我就放開你。”
賭約
希諾的臉色已經稱得上是慘白,他瘋狂拍打著段裴景的手,痛苦地說:“放……”
“放手?”
希諾瞳孔縮成一個點,裡面清楚倒映出一柄閃著寒光的尖刀。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切都發生的那樣的猝不及防,那柄短刃擦著他的側臉,狠狠插入了身側的地面。
噗嗤一聲,鮮血飛濺。
他的耳朵被斬成了兩半。
段裴景施施然的聲音才剛傳來:
“好啊。”
……瘋子。
他這個瘋子。
“咳……”因為氣管破損,耳朵處還有傳來的劇痛,他的聲音就像漏了風的篩子,不斷抽著氣。
“唉。”段裴景抓了抓頭髮,發自肺腑地說:“真他媽操蛋。”
希諾:“…………”
“你們這群傻逼有什麼毛病?這麼喜歡偷東西?異能就算了,怎麼他媽的……”
還沒等希諾摸清楚他的意思,段裴景挾制住他的動作突然放鬆,希諾整個人摔在地上,沒忍住再次嘔出一口血。
段裴景相當不滿:“怎麼他媽的連別人老婆都偷?”
希諾:“…………”
果然。
他捂住傷口,拼盡全力扒著欄杆爬起來,爬到一半,被段裴景冷冷打斷:
“蹲下。”
希諾動作一頓。
“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他呼吸變得沉重,處於弱勢,他只能依言照做,但因為傷勢好得太慢,他只能靠在牆邊,沉重地閉上眼。
“從現在開始,你回答我的問題。”段裴景說,“如果我不滿意你的回答,我就砍你一條手。”
希諾被這硬核的審訊方式驚到了。
他確實沒想到段裴景居然真的敢在這裡亂來。
“你為什麼叫我遠離江餒?”
“……”希諾沉默半晌,“會影響到我們的實驗進展。”
“少胡扯。”段裴景微笑,軍刺閃著寒光,“最後一次機會——為什麼?”
“……”希諾瞳孔微顫,半晌後說話了,“為了……你的安全。”
段裴景:“……???”
希諾注意到他臉上鄙夷的神色變化,卻也不多解釋,閉上眼說:“我言盡於此。”
段裴景抱臂,突然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