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多年來對不詳的預感而生的警鈴再次發作!
不對。
機體裡下來了幾個陌生的面孔,清一色帶著全副武裝的白色防護服,明顯是實驗室裡的研究員的打扮。
但奇怪的不是這個,而是人群中走出的那個熟悉的老人。
——江局。
咚咚。
段裴景整個人就跟被電抽了似的,刺痛夾雜著寒意從腳底順著脊椎骨竄到了天靈蓋,太陽穴控制不住地突突跳!
“小段。”江局摘下手套,嚴肅地說,“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句話不應該我問你嗎?
段裴景警惕地後退一步,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噴薄而出。
“……哦,這個。”江局見狀微微一愣,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形象確實有所不妥,隨意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防護服,說,“沒什麼,就是去了趟實驗室。”
“……哪個實驗室?”
“……”江局說,“這個不重要,你趕緊說說,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那你希望誰在這裡。”段裴景冰冷地說,“您帶著這麼多研究員,是希望誰在這裡。”
江局皺眉:“你這是什麼態度!”
“……”他緩了緩,儘量放平和態度說,“你聽我說……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江局長。”一個研究員上前,“做完調研採訪了,這裡的車禍,跟段先生有關,包括那邊的人命官司,也跟段先生有關。”
江局臉色突變:“你殺人了?”
段裴景還沒說話,江局就搶先一步:“你瘋了?為了一個oga,你打算把自己的前途都葬送了?”
段裴景抓住他攥著自己領子的手,一點一點掰開,字句清晰道:“您要抓人,何必現在大張旗鼓,從一開始就把人給逮了,不是更方便?”
“他是實驗體!!”江局嚴厲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是x國的特種作戰實驗體,是簽了自願協議的,根本不是什麼籠中鳥的受害者。以數字排序的名次中,他排首位!”
段裴景太陽穴突突疼,以至於他的語氣已經變得相當的不好:“您至少要跟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江局打斷他,“好,你覺得我沒有跟你坦誠相待,那你呢?孩子,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敢對著我、敢拿你爸媽發誓,你從始至終,都毫不知情嗎?”
段裴景怔住了。
他是猜測過,但是卻從來沒有任何一條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