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證實。
“你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了,異能者的條條框框你不是不知道。”江局說,“x國的作戰實驗體實驗,只要是有協議書,那就是合法的。我們擅自干涉,才是違法的!現在他們拿著人員資訊來要人,你說,我給還是不給?”
段裴景煩躁無比,低聲吼道:“他根本沒簽過什麼協議書!他不是自願的!”
江局年紀上來了,生起氣來聲音卻還是異常的洪亮:“你怎麼知道?!你親眼見過?是你說的,江餒失憶了,到現在都沒想起來。在異能者法律條例裡,x國的人歸x國,合情合理,咱們上哪兒說理去?”
“……”段裴景眼底蓄積著黑沉的風暴,下頜線的青筋暴起,顯然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問:“所以,他們是想把他帶離國土?”
江局不說話,預設了。
段裴景閉上眼,狂風裡他的聲音被吹散,但因為距離的原因,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了江局的耳裡:
“我不會放他走的。”
--------------------
喜報喜報!手能動了!只不過更的有點少!慢慢恢復更新!想我沒!
本來是想早點給你們更新的,但是因為動手術的那段時間確實那啥……喪失行動能力了。
那無數個不能翻身不能動彈的漆黑孤獨的日日夜夜裡,只能頂著一臉扭曲詭異又滿足的笑,一條條翻看大家給我的留言祝福。
是的……感覺屍體回溫了,摸摸,還是熱的。
好!我收,總結一下就是,手能動了,腿能下床了!一百年過去了!我喵漢三又回來了!!
哥哥
遠在異調組的江餒似乎感知到了什麼,邁出門的腳步頓了頓,回過頭,灰藍色的眼眸裡情緒淡然,靜靜凝視了窗戶的位置片刻,還是收回了視線。
段裴景……
江餒把這三個字,在唇齒間反反覆覆品味了無數次,卻還是沒能品出自己內心真正的情緒。
救人這個概念對於他來說,是陌生的。
親情、友情都可以成為驅動的油門,可以為其做出很多設想之外的犧牲。但在原本的人生設定走向中,他不會包含在內。
他怎麼會包含在內呢,一個日日夜夜都被灌輸著同一個思想的機器,是不需要感情這種虛無縹緲又毫無意義的東西的。
如果再早半年,他肯定會這麼想的。
第一次產生想被拯救的念頭,是在地下室裡。
在再一次經受著曾經日復一日的折磨跟痛苦時,他渴望著、期盼著,
或許那天摘下他的眼罩的人,會是另外一個人。
我被洗腦了嗎?
躺在實驗臺上的江餒迷迷糊糊地想著。
又或者是瘋掉了。
被暗無天日的生活給逼瘋掉了。
又或者從踏出實驗室的那一刻開始,就是一個被精心粉飾過,荒誕到怪異的美夢。
現在段裴景的受困像是擊破湖面平靜,揚起波瀾的石子,攪混了泥水的同時,也撞碎了他的幻想。
江餒垂眼,攤平了手掌展露在視線內,白皙、沒有一點的創傷跟粗繭。
是啊,他自己選擇的路……
頭已經開始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記憶被侵蝕的感覺,沒有辦法進行自愈。
江餒只是強忍著,一步一步往外走。
卻沒想到,行至門口時,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希諾靠在門口,他換了一身藍白色的外套,褪去了那股子笑裡藏刀的感覺,取之替代的是真正屬於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活氣。
他說:“你要出去?”
江餒其實一直都不知道,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讓他感覺到強烈的熟悉感的人。
隨著遺失的記憶逐漸滲進大腦,他再度升起了對這個同為實驗體的人的不忍。
這種不忍不是出自於同類相惜,而是另一種,就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感。
陌生的情緒像藤絲花一樣,纏繞著探出了枝丫,從縫隙中生根發芽。
希諾輕輕地說:“別去了。”
江餒:“……”
“……”希諾重重嘆氣,內心不斷掙扎著,最後道,“算了隨你。”
良久之後,江餒深深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江餒!”希諾忽然叫住他,倉促地上前一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江餒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