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了:“你怎麼了?”
“……”段裴景耳鳴得厲害,他反問,“你認識胡放?”
“不認識。”江餒搖頭,“你的資料在桌子上,被我看到了。”
段裴景的直覺一直很準,這是他這麼多年來鍛煉出來的本能,他真的很想問,
真的是巧合嗎?
恰好看到資料,恰好到了這裡。
手指無意識地掐緊,直到痛感傳來,他才強迫自己撥出一口濁氣,沒有繼續追問。
江餒微微彎下腰,儘量平視因為腿軟而弓著身子扶著段裴景的婦人,靜靜望著那雙渾濁的眼睛。
“我有事情要問你,回答。”
也不知怎麼的,也許是江餒給人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太犀利了,那種鋒芒畢露的直視感太直接,婦人始終不敢跟他對視。
“我……我……”
遠處的男人見狀兩步走上前,把自己的老婆抱在了懷裡,替她問:“胡放是我們的孩子,你是誰?你想問什麼?”
江餒單刀直入:“他死了吧。”
“!!!”
齊莎臉色大變:“江餒!”
對於剛剛丟了女兒的父母,乍一下毫不修飾地聽到有人直接提起自己另一個孩子的死亡,無異於一顆隨時爆炸的定時炸彈。
就算是段裴景有心想要追問,也不好在兩人情緒本就岌岌可危的情況下雪上加霜,他也萬萬沒想到江餒會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等到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男人臉色陡然變黑,也不顧上什麼理智不理智了:“你什麼意思!”
婦人似乎被這句話完全擊倒了,癱倒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我的孩子……我可怎麼辦啊……”
她悲傷到了極點,髮絲凌亂,一口氣卡在了喉嚨裡出不來,脖子跟臉被憋的通紅,短促地抽著氣。
齊莎連忙半蹲下身,給她順氣:“阿姨,您冷靜一點,江餒他只是想幫忙查案子,所以急功近切,來喝口水……”
可能是正處於情緒崩潰的邊緣,急需有人加以安慰,婦人在她的拍撫下,逐漸調整回了情緒,就著齊莎的手喝了口水,才漸漸緩過來。
“……”
江餒不能理解他們的情緒,但也只是愣了一小會兒,接著就在所有人的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再度開口:
“他是誰殺的?”
“江餒!不要說了!”
婦人一口氣還沒順完,差點昏過去,伴隨著男人的叫罵聲跟質問聲,還有來回奔跑的人都勸告跟安撫。
段裴景拉住想繼續往前的他,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