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永遠見不到了,那就是死了。”江餒認真說,“與其死在別人手上,讓我生氣,不然讓我把你殺了,這樣我就不生氣。”
段裴景:“………………”
你不生氣?!
你不生氣?!!!
他在內心反覆咆哮了兩遍,剛想抹著眼淚,捏著他的小手絹怒斥對方無情,悲傷離去。
僅僅尚存的最後一絲理智把他的腳步硬生生拔了回來。
讓他情緒狂亂的亂言亂語裡,某個夾雜著的重點忽然靈光一閃,某人忽然好像可能也許捕捉到了什麼——
“你說與其死在別人手上是什麼意思?”段裴景欲蓋彌彰地咳咳兩聲,故作“我只是好奇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旁敲側聽,
“那我要是就是死在別人手上了咋辦?你打算怎麼樣?”
哪知這話一出,江餒頓時不爽到極點:“誰啊,把他大卸八塊。”
喲,火氣這麼大呢。
段裴景按住難以下壓的嘴角,輕咳幾聲繼續問:“那,哥繼續問你,如果讓你一輩子跟我住在一起,你,願不願意?”
這個話題跳躍的還是太直接了,段裴景說出口之後其實還有點小後悔。
哪知江餒不假思索:“好啊。”
霎時,段裴景心花怒放,五彩斑斕的煙花在心裡噼裡啪啦炸開了花。
他才不管江餒是說的哪方面的願意不願意呢,段裴景開心了,滿意了,把不存在的小手絹一收,去拿掃帚,就跟生怕江餒後悔似的,馬上轉移話題:
“好了問完了。”
段裴景腳步順滑,直拐著去拿掃帚,江餒趁此機會,瞞著段裴景偷偷從冰箱摸了瓶牛奶。
哪知段裴景眼睛如鷹隼,抓著掃帚立喝:“前面那個小偷!速速把牛奶放下去刷牙!”
“……”江餒心虛地故作嚴肅,揹著手點頭,然後把另外一瓶悄咪咪塞到了袖子裡,迅速溜進房間關門。
已經被天降餡餅砸暈的段裴景還沉浸在粉紅泡泡裡獨自航洋,不能自拔:“這才聽話。”
異調組的隔間內,alpha正在接水,而另外一個oga則正在獨自切著水果,動作緩慢優雅,單看他的神情的話,倒雲淡風輕,沒有一點風雨欲來的意思。
藍池原本自顧自地接水,悠閒到就差找個小曲哼哼了,只聽那邊傳來一陣小聲痛呼——
“嘶——”
希諾捂著自己的手,指頭被刀不小心豁出了一個口,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