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這麼費盡心思,也不禁心疼地眼眶一紅,伸手摸摸他的臉,輕聲說:“不管做什麼,爸媽都支援你……去吧。”
段裴景接過段母遞過來的車鑰匙,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段母看著看著就抹了抹眼角的淚,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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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母—都市麗人
段父—職場強人
段裴景—山頂洞人。
不討厭你
段裴景不是沒有想過以後如果會有一個人,跟他共度餘生的話,那這個人會是什麼樣的性格、跟品行。
跟他同齡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成家了,除了他還在打光棍。
起初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但有對比有依照,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想想也不是什麼壞事兒,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呢。
要找的話,那就得找個溫柔,會體恤人的,是o是b他倒是看得不怎麼重要。
前提是得百依百順,他說東對方不能往西,異能等級不能太低,否則說出去掉面兒。
長相不需要很好,但社交能力要滿分。
畢竟幹他們這一行的,難免要跟媒體打打交道,得保證他在新聞裡的形象,順便自身也得是個高知識分子。
他還順便用這個要求篩選掉了一大批被老一輩父母塞來相親照相的無辜單身青年們。
當時段母當場就黑臉了,嗤說他還不如做夢來的實際。邊拿雞毛撣子抽他邊罵他真是腆著張臉,自己都是個吊車尾還敢要求別人。
因為這件事,她整整一個月都沒有跟段裴景說過話。
話又說回來,江餒除了異能,可以說沒有能搭上邊的地方。
甚至完全相反,背道而馳。
脾氣暴、需要人哄、社交能力……打個零分算了,段裴景心說,打負分有點過分了。
關鍵還長了張路上被看到都會被偷拍然後被掛到美容院當整形模板的臉。
段裴景心想這可是個萬里挑一的附加送分項。
但除開這些外在條件,江餒他仍舊是獨一無二的。
所以他不願意再眼睜睜地看著江餒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囚籠。
他想要把江餒拉出長夜,就像他無數次將彌足深陷在沼澤裡的受害者一般,他想要江餒拉住他的手。
段裴景攤開五指,虛空中握了握,像是在跟某個人說,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語氣平靜道:
“江餒,哥來幫你報仇了。”
“%&¥……運送了嗎?”前面的話因為距離太遠,只能聽了個大概。
接下來因為距離逐漸被拉近,聲音也開始清晰。
另一道聲音說:“運送了,說實在的,我還是頭一次見這種陣仗。”
段裴景藏身於拐角,靜靜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只可惜對方似乎難以啟齒,搖搖頭不再多言。
這是兩個穿著作戰服,持槍的巡邏人員,扣上了面罩,只留出一雙眼睛。
對方似乎也挺贊成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不忍,旋即跟放棄了似的,擺擺手:“……算了算了,咱們管這麼多幹什麼?要不是趕時間,怕異調局那邊來攔人,估摸著是得到明天早上的。”
兩人的聲音只有一牆之隔,段裴景甚至能聽清他們的呼吸聲。
那人撓撓頭,“那幹嘛不走航空?”
對方或許也覺得巡邏實在無聊,也跟著聊了幾句,解釋道:“當然只能走水路,要是有異動,至少還有反抗的機會,要是航空……呵。”
他沒說完下半句話,但意思大家都懂。
實驗體如果要孤注一擲,航空的危險的確要比水路大的多。
那人說:“他不是個oga嗎?”
對方古怪地瞥他一眼:“oga怎麼了?沒聽說過關於那個實驗體的傳言吶?得了,你這種性別決定能力的固有認知遲早害死你。”
“……”
段裴景不動聲色地繞開了這塊是非之地。
h市不臨海,如果是要走水路,速度會慢。
現在耽誤太多時間了,就算對方走的是水路,他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趕到。
段裴景腳步一頓。
事實證明,人在把自己逼到瀕臨邊緣時,總會激發出某些深處可以絕處逢生的記憶。
【我確保你下次會自己找上門來讓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