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箭齊發——
段母快人快語:“我跟你這種馬上入土的人有什麼交情。”
江局捂住了臉。
“我兒子,從小到大,一點兒苦都沒吃過。早飯粥裡放少了象拔蚌都要鬧著重煮、內褲低於十萬不穿、學習成績更是名列前茅,無數oga趨之若鶩……家裡還有億萬資產等著繼承。”
江局回憶著段父氣急敗壞時痛罵段裴景,口口聲聲說如果下次學習成績再墊底就讓他睡橋洞,還有加班加點時跟同事在門口一邊狂啃周白鴨一邊流淚稱讚簡直是饕餮盛宴的alpha,默默閉上了嘴。
說著,她居然旁若無人地扯了張椅子,拍拍灰,跟一副完全沒看到段裴景手裡的槍的樣子,開口:“我倒是想問問,我兒子幹什麼了,用得著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他一個。”
眾人:欺負
再看看段裴景手裡的槍,不約而同冒出一個想法:誰欺負誰?
“這件事情其實有誤會……”
“年紀輕輕不要學著插嘴。”段母一拍椅子,朝開口的小年輕冷冷橫了一眼。
有豪門跟長輩加持,立馬把那個小實習生唬住了。
“什麼證據不證據的。”段母交疊雙腿,眯起眼,“我兒子還不是罪犯,你們就打算扣押他?這天下有這種道理?”
……關鍵不是他能不能走,而是段裴景要不要走。
鍾老剛想說什麼,就被段母輕輕抬手,打斷:“打住,我還沒說完。”
“鍾老,您一大把年紀了,折騰什麼?別看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實驗體是吧。”
可能是著裝加持,段母坐在這裡,頗有一種領導下來巡查的從容不迫之感,讓所有人都難以忽視。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突然滑稽般地發出一聲重重的冷笑。
“呵,我說呢。”她說,“真是年紀越大越喜歡找茬。”
鍾老:“……”
江局:“……”
段裴景:“……”
眾人:“……”
段母:“東西拿來。”
隨著話音落下,人群讓出了一條道,一個黑色西裝的alpha走了進來,恭敬地把資料夾遞給了段母。
段裴景:“……這是什麼?”
段母沒理他,很快,當她兩三下拆掉資料夾,掏出來裡面的紅本本後,不僅是鍾老跟江局,就連段裴景自己都差點沒拿穩槍。
這是本結婚證。
這個時候掏出這個來,總不能是段父段母的。
眾人腦海中浮現一個恐怖猜測:不會是江餒跟段裴景的吧。
四面八方傳來的視線裡,彷彿都直接問出了聲:你小子連實驗體都能搞到手??
段母:“我本來也不想鬧到這一步的,但畢竟黔驢技窮了。”
江局:“……真的假的。”
事已至此,段裴景也顧不上什麼真假了,胡說八道:“……真的。”
“……我不知道你們在鬧什麼。”鍾老根本不吃這一套,“別說知不知情,就算是你們真的領證了,依法也得被拷走。”
“什麼實驗體?他是我們老段家鐵板釘釘的媳婦。”
段母一把把段裴景手裡的槍搶了扔掉,然後又把自己的包給劈手奪了過來,道,“十年前他們就訂婚了,我還喝酒了呢,我比你清楚!”
江局在一旁偷偷摸摸地提醒:“十年前那小oga還沒成年呢,今年25歲。”
段母毫不羞恥:“五年前。”
“……”鍾老扶額,“你還是不理解這件事的嚴重性,來個人把夫人……”
“叮鈴鈴……”電話鈴聲突然驟起,打斷了他的話。
鍾老看了看來電的人,又眼神複雜地掃了一眼段母跟段裴景,只能接起:
“……喂?”
“鍾老。”對面的聲音威嚴沉重,散發著濃重的上位者的氣息。
段裴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是他爸的聲音,不免聚精會神了點。
只聽段父問:“聽說監管局今年要新建大樓,有這麼回事兒嗎?”
正是段父。
鍾老:“……”
“我手裡恰好有筆建設基金要捐。”段父悠悠說,“沒記錯的話,監管局的工資大部分來自於我們交的稅吧。”
鍾老:“……”
段父從容道:“去年我交了三百多億。”
段裴景恍然大悟。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