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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欄杆邊,眺望到沈知之上了一輛黑色的車。

“知之,今天沒有通告,要送你回家嗎?”裴信坐在副駕駛,回頭問。

沈知之看著車座,煩躁的捏著眉心,想了片刻,慵懶的開口:“去醫院吧,我也好長時間沒做檢查了。”

……

景澤謙去了景禾集團開會。

坐在辦公室裡,聽著旁人發表言論,他的心思全然不在面前的股東們上。

滿腦子都是沈知之。

景澤謙到此刻還在回味著昨晚,沈知之在他身下低/喘哭泣的模樣實在太勾人了,哭的聲音也很好聽,誰聽了都能生出萬根情絲。

小oga還和從前一樣嬌氣,重了輕了都不行,可景澤謙卻比以前有耐心,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但最令人回味無窮的,是每當沈知之要時,都會痙攣緊縛,帶給他無上的快樂。

“景總,您看我剛才的提議怎麼樣……景總?景總?”

一個老股東叫了好幾遍,景澤謙才回過神。

他對待工作一向嚴謹,剛才漫不經心的樣子讓其餘人很詫異,面面相覷。

景澤謙正要開口,一個電話打來,他看到來電,想也沒想的接通,依舊是溫柔的男音:“景總,景夫人他非要清洗標記,現在就在第一醫院。”

……

沈知之本來沒打算今天洗標記。

但做完資訊素檢查後,突然有了這個想法。

既然要斷,那就斷的乾淨些吧。

沈知之讓裴信找醫生開了單子,坐在手術室門口等候。

“沈知之!”

一陣急忙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沈知之側首看到景澤謙著急忙慌的跑過來。

他心裡一緊,站起來質問道:“你怎麼又跟來了,我話說的還不清楚嗎?”

景澤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上來就緊緊抱住他,撫摸著他的後腦勺,放輕了聲音,似乎是在懇求:“沈知之,我愛你,不要清洗標記好嗎?”

這一刻,沈知之感覺心裡有根弦鬆動了。

沈知之,跟我回家吧

沈知之從小就沒有體會過被愛的感覺。

這是他一直渴望,但從未擁有過的。

所以,當景澤謙用那麼深情的聲音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時,沈知之呼吸一滯,心跳漏了半拍。

但他很快又清醒過來,alpha最會說花言巧語,提醒自己不要被他矇騙了。

沈知之把景澤謙推開,語氣淡淡的:“我的事,景二爺管不著吧。我不想再和你有瓜葛,怎麼就不能清洗你給我的標記了。”

景澤謙:“清洗標記很疼。”

“我能忍受。”

再疼也要洗掉他給的標記。

放在以前,沈知之這麼說,景澤謙指定得生氣,不管不顧的也要把他綁回去。

可現在,他的臉上沒有一點慍色,只是握住沈知之的手,在他柔軟的嘴唇上親了親,聲音極低,但卻扣人心絃:“求你了。”

僅僅三個字,好像一道閃電劈在沈知之的天靈蓋上,每處神經都活躍起來,如同鼓面上震動的沙礫,在體內亂蹦噠。

沈知之訝異到說不出話,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景澤謙怎麼可能會說出求人的話來。

這可是高高在上,高傲矜貴的景二爺,居然有一天,會為了他低頭。

沈知之不理解,也不敢理解。

但景澤謙用這麼謙卑的語氣來求他,沈知之難免會有點心軟。

一旁默默看熱鬧的裴信,適時的站出來,跟著勸導:“知之,剛才醫生也說了,你資訊素代謝率還沒完全恢復,有些失調,不宜做標記清洗,很容易感染的。”

連裴信都這麼說,沈知之耳根子軟,想妥協,但又不想太失面子,就隨口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

順便,把手術單給了裴信。

景澤謙知道沈知之是改變了主意,心裡鬆了口氣。

他又恢復成唯我獨尊的姿態,轉而問裴信:“知之沒看出什麼端倪吧?”

裴信立馬嚴肅,回道:“景總瞞的滴水不漏,景夫人暫時沒有發現。”

這位裴信,是景澤謙安排在沈知之身邊的。

一是為了幫他照顧好沈知之,及時彙報他的情況,二是能夠隱秘調理沈知之的生殖腔。

其實,沈知之的資訊素根本沒有失調,是景澤謙買通了馬來西亞的醫生,讓他故意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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