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便是黑山雙煞之一——沐白。
鍾濤要殺害沐白,當然必須找個藉口。歐辰則更加陰狠,一聲不響,便用大力金剛掌擊他背心要害。
只聽得“乒”的一聲,雙掌相交,鍾濤晃了一晃,退了兩步。他眉頭微皺,心中暗驚這沐白的功力竟也不弱,剛才這一下碰撞,自己雖未受傷,但也明顯感覺到了對方掌力的強勁。歐辰一擊未得手,更是惱怒,雙目圓睜,冷哼一聲,準備再度出手,勢要將這沐白拿下,絕不讓他再在此處信口胡謅、汙衊自己。而沐白呢,臉上依舊掛著那抹冷笑,身形穩如泰山,似乎並未將歐辰和鍾濤的攻擊放在眼裡,只是那眼神愈發陰鷙起來,彷彿在醞釀著更為狠毒的反擊。
袁世海大吃一驚,他沒料到歐辰竟會如此突然且狠辣地出手,更沒想到這沐白看似處在下風,卻能穩穩接下歐辰的大力金剛掌,雙掌相交的那聲脆響彷彿重重敲在了他的心坎上。他瞪大雙眼,滿臉的驚愕與擔憂,既擔心這突然爆發的衝突會愈演愈烈難以收場,又怕這其中牽扯出更多不可預知的麻煩事兒,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沐白騰身飛起,翩如飛鳥般越過石臺,向後山逃走,喝道:“姓歐的,今日這筆賬我且記下了,你別以為能就此了事。待我回去搬來救兵,定要讓你為今日之舉付出慘痛代價,哼!”說罷,身影迅速沒入後山的草木之中,只留下那狠話還在空中迴盪。
鍾濤喝道:“你們還不上去捉人?邪派魔頭,不請自來,格殺不論!”
鍾濤在正陽派一向是被當作掌門人的,他說的話就是命令,大家都已習慣了。
柳如絮當機立斷,喝道:“不許加害客人,你們給我退下!”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原本聽了鍾濤的命令正欲追上去捉拿沐白的弟子們頓時停下了腳步,面面相覷,不知該聽從鍾濤的還是柳如絮的。鍾濤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沒想到柳如絮會公然反駁他的命令,這在以往可是從未有過的情況。而柳如絮則神色堅定,目光冷冷地掃過眾人,顯然是決心要護住那所謂的“客人”,不讓他們輕舉妄動去追拿沐白,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彷彿一場新的衝突一觸即發。
柳如絮回過頭來,鍾濤苦笑道:“表妹,請恕我剛才衝動了。只是那沐白實在可惡,竟敢在此信口雌黃汙衊歐兄,我一時氣憤,便想將他即刻拿下,沒成想竟與師妹的想法相悖了,還望表妹莫要怪罪呀。”
柳如絮道:“表哥,我明白你是出於氣憤,可那沐白的身份雖為邪派魔頭,但此刻他來此所言之事撲朔迷離,真假難辨。若貿然將他格殺,萬一他所言有幾分真實,那豈不是斷了探尋真相之路?我們還是得先弄清楚來龍去脈,再做定奪才是,切不可衝動行事呀。”
鍾濤冷笑道:“表妹,你這心也太軟了些吧。那沐白是何許人也?邪派魔頭向來作惡多端,他的話能有幾分可信?他今日前來分明就是蓄意搗亂、汙衊歐兄,若不將他拿下,往後豈不是任由這些邪派之人在我正陽派撒野?哼!”
柳如絮道:“他為什麼要殺人滅口?若他所言全是胡編亂造,不過是想汙衊歐辰,那他何必急著逃走?又何必在被追擊時還喊著要回來尋仇?這其中定有隱情,或許他知曉一些關鍵之事,怕被我們逼問出真相,這才要趕緊脫身,所以表哥,咱們不能如此草率就斷定他只是來搗亂的呀。”
柳如絮心直口快,一口道破其中關鍵。她這一番話讓鍾濤不禁一愣,原本篤定的神情也有了些許動搖。周圍眾人聽聞,也紛紛露出思索之色,覺得柳如絮所言確實在理,那沐白的種種舉動的確透著古怪,若只是單純來搗亂汙衊,似乎沒必要如此急切地滅口逃竄,看來此事背後還藏著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有待揭開呢。
歐辰又驚又急,冷笑說道:“哼,柳姑娘這話說得未免太偏袒那魔頭了吧。那沐白本就是邪派中人,作惡多端,他的話怎可信?他此時逃竄,不過是怕我等拆穿他的謊言,惱羞成怒罷了,哪有什麼背後隱情。莫要被他這等小伎倆給糊弄了,當務之急,應是速速將他捉拿回來,嚴懲不貸才是!”
柳如絮道:“歐辰兄,我並非偏袒那沐白。只是此事蹊蹺,若不弄個明白便貿然行事,怕是會冤枉好人,也可能錯過真正知曉真相的機會。他雖為邪派之人,可他如此急切滅口逃走之舉確實可疑,咱們還是先冷靜下來,細細探究一番為好,莫要被情緒左右了判斷呀。”
袁世海插口道:“柳姑娘所言不無道理啊,這事兒確實透著古怪,那沐白的反應太反常了,咱還是慎重些好,別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