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還有情,請你給他一點溫暖。這兩年,我看他只有在你面前,會有一點點的開心。”
林溫暖搖頭,“他身邊有一個能夠給她溫暖的人,不該是我,我叫做林溫暖,但不是隨便就會給別人發溫暖的人。”
她微笑,回答的很得體。
“你是說安曉媛?”
她不語,心裡微微緊了緊,讓自己淡定一點。
正好這個時候,靈犀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她很不舒服,林溫暖立刻將準備好的溫水遞了過去,將她扶起來喝了一口。
她看了她一眼,水喝下去,整個人舒服了很多,又連著喝完了整杯水。
林溫暖又給她倒了一杯,“多喝水是好的。”
靈犀笑了笑,開玩笑說:“我知道,水是靈丹妙藥,怎麼樣只要多喝開水就好。”
林溫暖跟著她笑了笑,“會開玩笑,說明快好起來了。”
她喝完,又躺了回去,四肢發軟,還是很不舒服。她抬手,搭在頭上,說:“這破天氣,還能著涼,我也真是服了。”
“女孩子的身體,自當是弱一點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說:“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是女人的外表,男人的心。”
“那也是女人。”她見她醒過來,想著這兩人應該會有話要說,便起身準備走。
靈犀把她攔住,“你不用走,我跟他沒什麼要說的。他可沒有你照顧的細緻,你別走。”
她拉住她的手,不肯放開。
她瞪著伏響,“倒是你,可以滾出去了。”
伏響哼了聲,還真沒留下,起身就走。
林溫暖只尷尬的笑笑,又坐了下來。
靈犀的掌心很熱,感覺溫度又高了一些。林溫暖讓她躺好,又去弄了一盆水過來,給她擦臉擦手擦咯吱窩,擦咯吱窩的時候,她咯咯的笑,像小孩子一樣。
其實林溫暖覺得他們年紀都不大,只是經歷了風霜,才會顯得成熟而已。
“你多大了?”
靈犀想了想,“二十五吧,不是很清楚,年齡這個東西,何必記得那麼清楚,沒有意義。”
人生是黑色的,見不到光的,年紀對他們來說,還真是沒有異議。更何況,她連自己是那年那月生的都不記得了,所以年紀她真的不太清楚。
按照身份證上,是二十六歲。
林溫暖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平靜冷淡,沒有太多的波動。
她說:“我是孤兒,記事的時候就被帶進這個組織了,在組織內,其實隔段時間就要清除你的記憶,要保證僱傭兵沒有感情,這樣做任務就不會有顧慮,不顧生死,全力以赴。”
“但是我們幾個特聰明,又很厲害,申請到了特權。”她說這話的時候,露出笑,特別燦爛,就像考了第一的小孩,拿著卷子跟家長要糖吃一樣。
“嗯,你很厲害。”
靈犀笑著,“可惜再厲害,我也擺脫不了這種生活呀。好不容易長到這麼大,我都沒有好好的,簡簡單單的談個戀愛。我很羨慕安曉媛,她喜歡一個人好執著,她跟我說,愛上一個人,很幸福的,如果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那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兒了,你說呢?”
林溫暖神色微晃,點點頭,“是啊。”
“你討厭安曉媛麼?”她問。
林溫暖搖頭。
“你騙人吧。”靈犀挑眉,把毛巾搭在腦袋上,“那你不愛岑鏡淮麼?安曉媛說,真的愛一個人,就會不顧一切,不顧生死,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你也是麼?”
“我們不一樣。”林溫暖淡淡的回。
“那你是怎麼樣的?”
林溫暖原本想回憶一下曾經喜歡林景程時,是個什麼樣的心理,卻發現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腦子裡更多的是,對岑鏡淮的心動。
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與時間無關,是先後無關,只要氣場對了,環境對了,一切就都對上了。千百人之中,我要對你心動,不是其他任何一個人,只是你,那是命中註定該有的緣分吧。
林溫暖說:“我不喜歡失去自我的感情,所以,不可能跟她一樣,為了一個人不顧一切,不顧生死,我不能。我只希望他給我安全感,我給他安定。平靜的,白頭偕老,共度餘生。”
“所以,如果岑鏡淮不能給你這樣的生活,你就不喜歡他?”
“不是不喜歡,是選擇放棄。”
靈犀不明白,“喜歡又放棄,